可我越是平靜,薑依彤心裏就越不是滋味。
她上前主動抱住了我。
印象裏,我和薑依彤在一起了整整七年。
這還是她第一次主動抱我。
雖然很淒慘,卻也很可笑。
我聽見薑依彤深呼吸了一口氣,再次開口時,聲音都跟著輕柔了許多:
“阿豫,我和邵元真的沒有什麼,我們隻是太久沒見麵了,所以才在一起玩得久了點。”
“那天那個遊戲我們一起玩的人很多,並非隻有我們兩個。”
“我和他現在隻是朋友,他剛回國,那群人中他隻有我這一個朋友,所以他才選了我。”
她是在跟我解釋嗎?
我那麼一瞬間,我都有點懷疑薑依彤是不是被人奪舍了?
過去的她可從來沒有這樣過。
亦或者說,隻有林邵元才會讓她一次一次地改變自己。
我在內心忍不住自嘲地笑了笑。
她記得林邵元隻有她這一個朋友。
卻不記得,她也是我的唯一。
曾經為了她我拋棄過全世界,如今的世界上的唯一也拋棄了我。
我淡淡地拉開了她抱著我的手,後退一步跟她拉開距離:“嗯,我知道,沒誤會。”
但不知道我的哪句話刺激到了薑依彤,她突然就炸了。
桌上插的花瓶被她狠狠地扔在了地上。
“顧和豫,你擺著一張臉給誰看?”
“我都給你解釋了,你還想我怎樣?做人別不知好歹,你這樣隻會讓我越發地討厭你。”
我抬頭看著她有些無奈地歎了一口氣:“我理解你也有錯嗎?”
......
我實在是不能理解她為什麼會發這樣大的火。
從前,我在意她的一切時,她嫌我管我寬,說我控製欲強,罵我是個精神病。
我誤會她和別人的關係時,她罵我心眼小,說我心是臟的,看什麼都臟。
如今,這一切我都改了。
我如她所願,變得對一切都不在乎。
“你就非得和我這樣陰陽怪氣的說話?顧和豫,別給臉不要臉。”
薑依彤徹底沒了耐心,她再一次嘭的一聲,將自己關在了臥室,還順帶把門反鎖了。
我沒有理會她,默默地將地上的玻璃碎片都處理好了。
然後在客廳將就了一晚。
今天一早,我醒來時,薑依彤已經出了門。
她沒有告訴我去了哪裏,手機上也沒有她的任何消息。
但這一切都與我無關。
辦好簽證後,唐宏峻察覺出我心情不好,特意帶我去了海邊。
我站在岩石上聽著海風呼嘯,好像一切都能放下。
電話鈴聲在這時候響起。
是薑依彤打來的。
她的語氣裏帶著一絲憤怒和不屑:“垃圾桶的檢查報告單是你的嗎?”
“顧和豫,你又在玩什麼把戲?為了引起我的注意,你不惜詛咒自己得病,你怎麼這麼下賤?”
......
我一句話也沒說,眼淚卻止不住的往外流。
我也多希望這一切都是假的。
可我真的快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