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無法理解,她的心怎麼會如此冰冷。
為了不讓母親將怒火撒在陸忠年身上,明知道我被迫接受手術,卻刻意欺騙母親,不惜編造謊言誹謗我揮霍她的錢財。
“不可能!小白一直都很努力工作,絕不是那種人!”
“小白從來不會不接電話這麼久,求求你北北,你告訴我,小白去了哪裏,我擔心我的兒子出了什麼事!”
我仿佛漂浮在空中,聽到電話那頭母親焦急的聲音,再也無法跳動的心臟似乎感受到了彌漫著的痛楚。
“你幹嘛大呼小叫的?難道你連一點素質都沒有嗎?我有必要騙你嗎!”
顧北北臉色陰沉如鍋底,冷嘲熱諷道。
“別忘了,你的治療費用還是要我來出,不要以為有你兒子護著你,我就不敢對你做些什麼。要是惹急了我,我立刻就斷了你的治療費用。”
她的無情讓人心寒,那可是我媽啊,曾經與她生活多年,即使養隻狗也會有感情。
她明明知道母親還在等待腎臟移植,隻能通過透析維持生命,卻居然用母親的病情來威脅她。
況且,我不是已經將腎臟捐給了陸忠年嗎?
她答應過,隻要移植成功就會照顧好我母親!
看著顧北北那傲慢自大的樣子,我焦急得心如懸空,卻無能為力。
顧北北不等母親開口,徑直掛斷了電話。
陸忠年拉住她的手,溫柔地安慰道:“有些人貪婪成性,隻懂得索取,卻不懂得感恩。我真的心疼你,這些年來你一定過得很辛苦吧。”
顧北北似乎被他的話所感動,眼淚盈眶,投入他的懷抱大聲痛哭起來,“周亦白為了他那個媽不止一次跟我吵架,我已經忍了很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