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回現在,林家的燒烤攤被砸了。
那邊,林商鬱還在和那個中年顧客纏鬥在一起。
他雖然年輕,但瘦得跟電線杆一樣,在那個矮矮胖胖身材敦實的中年男人麵前,顯然落了下風。
沈諾看上去簡直要擔心壞了,急的在原地團團轉。
“傅景言,你還傻愣著幹什麼,快去阻止他們!快啊!”
或許是多年的習慣使然,明明剛剛才打了我一巴掌,她現在卻能馬上心安理得地指使我為她做事。
還是為別的男人。
多麼可笑。
如果遇到危險的是沈諾自己,我肯定毫不猶豫往上衝。
但是林商鬱,他不配!
見我杵著不動,沈諾用力推了我一把,語氣急切,“傅景言!”
“現在不是你吃醋任性鬧變扭的時候,你難道看不見阿商都受傷了嗎,你居然袖手旁觀?你怎麼這麼冷血!”
說著,她竟然還真的不顧一切衝上去想要去幫林商鬱。
她那脆身板,送上去連當沙包的資格都沒有。
我一邊在心底罵自己真賤,一邊下意識伸手拽著沈諾往回拉,最終還是選擇親自出麵將那個中年男人製伏。
動作間牽扯到背部的傷口,我輕輕“嘶”了一聲。
沈諾關懷的聲音響起,“你沒事吧?”
怕沈諾擔心,我刻意裝得若無其事,正想回她一句沒事。
可沈諾的眼裏仿佛根本沒看到我的存在。
她越過我,直奔林商鬱而去。
“阿商你怎麼樣?傷的嚴不嚴重?”她滿眼心疼地捧著林商鬱的臉,“都流血了,不行,我要馬上送你去醫院。”
原來是我自作多情了,我竟然還天真的對沈諾抱有一絲幻想。
看著他們若無旁人的親密行為,我自嘲地笑了聲。
林商鬱倒是施舍給了我一個眼神,充滿輕蔑和挑釁。
仿佛在說,有錢又怎麼樣,青梅竹馬二十年的感情又如何,你深愛的未婚妻,還不是上趕著投奔我的懷抱了。
傅景言,你就是一個可憐的舔狗失敗者,是一個跳梁小醜。
他也確實對我說過這樣的話。
我死死攥緊拳頭,骨頭咯咯作響。
來到醫院。
沈諾大呼小叫的,非要讓醫生給林商鬱用最好最貴的藥。
明明隻是破了點皮,卻纏著一圈又一圈的紗布,看起來好似受了多重的傷。
“諾諾,幸好有你陪在我身邊。”
林商鬱朝沈諾露出一個茶裏茶氣的笑。
“不過傅先生好像也受了傷,我看到他也去包紮了,你要不要去關心他一下?”
沈諾扭頭看我一眼,我的外表看不出任何異樣。
“切,他能有什麼事,他從小學武術的,你就別操心他了,阿商,你等我去給你繳費。”
來到繳費窗口,沈諾習慣性地刷卡,卻顯示支付不成功。
她一愣,想起來自己的卡都被家裏停了,低頭從包裏翻了翻,現金也沒有。
窗口護士催促:“女士,請您盡快繳費,一共25340元。”
因為擔心林商鬱身體留下什麼後遺症,沈諾還強行讓他做了個全方麵的體檢。
五位數的醫藥費。
在以前,這不過是沈諾隨便買個包的錢。
可是現在,她連零頭也拿不出來。
見此,剛才幾個目睹了沈諾在醫院大呼小叫的護士竊竊私語。
“什麼嘛,沒錢還這麼拽。”
“沒有公主命,還有公主病,看給她能的。”
沈諾咬了咬唇,在這時候,她終於想起了被遺忘的我,把我叫到走廊上,臉色略微有幾分尷尬。
“景言,你能不能借我一點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