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動聲色看了他一眼,
看來簡念念媽媽說的還真沒錯,情商確實不高。
不過後麵的聊天還算和諧。
周之言坐了起來,握住我的手:“對不住啊妹夫,要是早知道你們今天領證,我是絕對不會打這個電話的,都怪我。”
他臉上都是愧疚的表情,我也不想再多說什麼。
剛想說不要緊,就被簡念念搶了先。
“你說什麼呢?我不來誰來啊,你爸媽都不在了,隻有我心疼你。”
周之言感動得眼眶發紅。
我看著他們兄妹倆相互擁抱的場景,沉默了。
在他們的身旁,我好像變成了觀眾。
即便我是簡念念的未婚夫。
為什麼他們之間的親密讓我覺得如此突兀?
三年來,我從未聽到周之言的名字,這樣的感覺讓我感到一絲不安。
我的微笑逐漸消失,聲音冷冽:“你沒有朋友嗎?”
他們同時僵硬了一瞬間。
簡念念終於鬆開了周之言,神色有些不自然。
而宋周之言則微微挑起眉梢,帶著一絲得意地看了一眼簡念念,然後才向我解釋:“我性格比較孤僻。”
正當我欲再發問之際,護工阿姨回來了。
她打破了尷尬的氛圍,卻用一句話讓我心頭猶如被千斤重物壓迫,難以呼吸。
“先生,麻煩你先出去一下,我要給她丈夫處理一下傷口。”
我茫然地看向簡念念,她尷尬地笑了笑,拉著我出去。
我的心情異常複雜,簡念念不敢拖延,立即解釋起來。
“顧華北,別誤會,我隻是為了周之言著想,才暫時讓護工這麼稱呼他。”
她清秀的麵容上布滿了緊張,而我努力保持鎮定。
透過門上的小窗,我和周之言的目光交彙,他向我輕輕一笑,似乎充滿了必勝的自信。
回想起在病房裏,他毫不拘謹地與簡念念親昵相處的畫麵,我的內心不安如排山倒海般席卷而來。
我直接到護士那裏問了問,周之言到底做了什麼手術。
“隻是一個闌尾炎手術,再待兩天就能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