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猝不及防被拉入水中,登時便嗆了水,不住地撲騰。
謝危止摟著我的腰將我托了起來。
剛進王府,我身上還披著謝危止在馬車上扔給我的毯子。
如今在水中一撲騰,毯子掉下,濕了水的紗衣完全透明貼在我的身上,美好曼妙的身體曲線一覽無餘。
我身上僅剩下一塊遮羞的肚兜。
我驚呼一聲就想捂住胸口,卻被謝危止一手製住。
男人湊近來,高挺的鼻梁劃過我的臉頰,停在我的脖頸間。
“啊~”
我驚呼出聲,謝危止咬了一口我的鎖骨!
謝危止哼笑出聲:“這不就是你想要的嗎?”
說著,伸手攬住了我的腰,輕輕掐了一把。
“身子確實不錯,柔嫩而有彈性......”
他說一半,止住了話音,然後遲疑地開口:“你哭了?”
他不問還好,一問,我的眼淚更是止不住地往下流。
不一會兒,整個人便哭得直抽抽。
謝危止鬆開了我的手腕,我趕緊伸手摁在他的胸膛上,將人往外推。
“原來王爺跟那些人一樣,怪奴信錯人了......您放奴走,奴現在就回聽雨軒!”
謝危止見我實在激動,伸手攬住我壓在了懷裏:“你三番兩次地接近本王,如今又擺出這副姿態做什麼?”
濃烈的男性氣息包裹著我,我垂眸,咬著唇不說話。
謝危止如今對我起了疑心,若我再急著解釋,隻會讓他更加懷疑,倒不如沉默。
果然,他見我不說話,隻是默默咬著唇哭,反而軟下了語氣。
男人修長如竹節般的手撫上了我的唇,輕輕地摁了摁:“別咬,待會咬破了流血,你又要哭。”
我含淚抬眼嗔了他一眼,男人的神色更軟,低沉磁性的嗓音輕哄似的:“你瞧你,老是投懷送抱。”
“我明明讓管家安置你,結果你卻來了我這裏。”
“我怎麼能不多想?”
我又推了推謝危止,他鬆開手退後了一點,卻還握著我的腰不讓我完全逃開。
我泄憤似的戳了戳他塊壘分明的腹肌:“是管家阿伯讓我來的!”
謝危止伸手抓住了我的手,握在掌心輕輕捏了捏:“知道了。”
我扭了扭身子,有些不開心地掙脫了謝危止的手:“你這個人好生奇怪!怎地沐浴也還要佩劍?”
謝危止悶哼一聲:“你真不知道這是何物?”
我一臉茫然地看著他。
“聽雨軒沒教你如何接客?”
聽到接客兩字,我登時臉色煞白,卻還是勉強回答:“嬤嬤說我是天生伺候男人的,不教才最勾引人。”
謝危止嗤笑一聲,看了看我,卻又眯了眯眼:“這話倒是說得對。”
他抱著我起身出了浴池,找了自己的衣袍將我裹上。
“回屋休息吧。”
他將我親自送到了房門前:“你便住這裏。有什麼事可以找管家和蘭生,或者去西閣尋我。”
我乖乖地點點頭,被謝危止摸了摸頭頂。
男人愉快地笑了一聲,轉身離開。
我進了屋子,阿妹的焦尾琴已經放在了案上。
我輕輕撥動琴弦,嫋嫋琴音像阿妹在輕聲呼喚阿姐。
“阿妹,再等等,姐姐會帶著仇人的頭顱,去祭拜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