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妻子有一個初戀情人,是她年少時期的意難平。
隻要那個意難平有什麼事,她總能毫不猶豫地丟下我。
在她又一次遲到我們的約會時。
我釋懷了。
算了,我好像也沒這麼愛她了。
我抬手看了看手表,距離我們約定的時間已經超出一個多小時了。
然而定這家餐廳的人甚至還是虞向晴。
為了補償上個月我生日的時候她丟下我去陪秦司辰。
我試圖挽留她,她卻皺著眉冷漠地丟下一句:“你能不能成熟一點,生日我可以給你補過,但是司辰現在生病了,需要人幫忙,我作為朋友,理應去幫幫他。”
生病?我不由得在心底苦笑一聲。
他所謂的生病,不過是打球的時候崴了腳。
對於虞向晴來說,他連崴個腳都是大事。
我們又一次陷入了冷戰。
結婚三周年的紀念日前一天,她率先給我發來一條消息。
是一個餐廳的定位:“我訂了餐廳,明天晚上七點。別忘了我們的結婚紀念日。”
她理虧的時候,往往會這樣來求和。
像這種打個巴掌給顆糖的情況,我司空見慣。
然而我也總是心軟,很快就會原諒她。
我的哥們兒有時候會委婉地告訴我,我這叫舔狗。
道理其實我也懂,但我實在太愛她了,我總在為她一次一次放棄自己的原則。
隻是這次再看到她的消息,我卻出奇地內心不再有從前那樣的波瀾了。
本來她主動提起紀念日,我都該開心的。
畢竟前兩年的紀念日都是我來籌備的。
我平淡地回複了她一句:“知道了。”
那一刻,我的心情異常平和。
今天下午她又一次發來消息:“晚上七點,別忘了。”
依舊是她一貫的態度,冷漠而疏離。
我一下班就帶著禮物趕到餐廳,
然而我一直等到八點多,虞向晴都沒有來。
我給她打電話,發短信,可她無論如何都沒有消息。
直到快十點,服務員委婉地提示我他們要打烊了。
“上菜吧。”我說。
直到我一個人玩著手機吃完這頓飯,虞向晴依舊沒有出現,甚至杳無音信。
我有些擔心她,但心裏卻還是有種預感。
果然,當我路過一家酒吧的時候,我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虞向晴。
而她攙扶著的那個男人,除了秦司辰還能有誰呢?
在結婚紀念日這天,我的老婆和另一個男人摟摟抱抱地走在街上,兩人的腦袋親昵地湊在一起,看上去宛如熱戀中的情侶。
很諷刺,然而我卻連憤怒都沒有了。
在我的意料之中。
虞向晴總是這樣的,萬事以秦司辰為先。
像是察覺到了我的目光,虞向晴猛地抬頭看向我。
視線交彙那一刻,我竟在她的臉上看到了慌張。
但秦司辰似乎醉得不輕,他的身姿又往她身上偏了偏,虞向晴下意識地扶住他,兩人貼得更近了。
我沒有像以前那樣不依不饒,我轉身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