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洗漱好上床的時候已經快十一點了,因為第二天還要上班,我直接就睡下了。
半夜,我被開門的聲音吵醒。
不用看也知道,虞向晴終於回家了。
我閉著眼睛沒有動,但心裏很是不滿。
被人打擾到了睡眠是件煩躁的事。
虞向晴的腳步聲在我身前站定,我能聽到她的呼吸聲。
不是,她這是什麼意思?
大晚上回來也不趕緊睡覺,這是在幹什麼?
難道我不纏著她給我個說法,她還不習慣了?
最初她夜不歸宿又不回消息的時候,我總會急得滿世界找她,生怕她出了什麼意外。
次數多了,我便也大概能猜到她去幹什麼了。
我就在家等她回家,要她給我一個解釋。
她幾點回來我就等到幾點,如果她一晚不回來,我就坐到天亮。
然而她總會不耐煩地推開我,讓我不要多想。
在她眼裏,我這樣的舉動無異於無理取鬧。
最後總以我一個人的歇斯底裏醜陋收場。
然而現在我已經釋懷了,她愛咋咋地,我懶得和她糾纏。
她離我太近,呼吸聲實在吵到我了,於是我翻了個身。
虞向晴試探著出聲:“老公?”
我當然沒有理她。
或許是以為我確實睡著了,她終於踩著拖鞋去洗漱了。
衛生間傳來微弱的水聲,我再次沉沉地睡了過去。
第二天一早我就去上班了,出門的時候虞向晴還在睡覺。
我原以為今天我們會像往常一樣不打照麵,沒想到等我下班到家的時候,虞向晴已經坐在沙發上了。
“你今天怎麼在家?”
“你這是什麼意思。”她皺了皺眉,“我不該在家嗎?”
我懶得與她爭辯,徑直走回房間。
“等等,獻華。”虞向晴叫住我,“我給你準備了紀念日禮物,昨天晚上——”
我並不想聽她解釋,趕緊接過她手上的禮品袋。
袋子裏是一塊我想要了很久的手表。
“哇,你怎麼知道我喜歡。”我拿出來在手上戴好,“好看,我現在就戴上。”
敷衍完她我轉身就要走,她一把拉住我的手。
“關於昨天的事我覺得我有必要解釋下。”她說,“昨天我接到司辰的電話,他告訴我自己喝多了回不去,他這樣也不是辦法,我作為朋友不能丟下他不管,所以我就去接他了,你不要多想......”
這可太巧了,上個月我生日他正好崴腳,這個月結婚紀念日他正好喝醉。
但我不想和她糾纏,順著她應道:“嗯嗯,他這樣確實需要人照顧,我理解。”
“獻華。”她暗示我,“我還沒吃飯。”
我突然覺得好笑。
在她眼裏,我就是男保姆一樣的存在。
“啊,我不知道你今天在家,我下班的時候在外麵吃過飯了。”我說,“你要不然自己弄點?我剛下班,有點累。”
說著,我徑直回到了臥室。
剛坐到床上,我就聽見外麵傳來摔門聲。
想也知道,虞向晴鬧脾氣出門了。
以前也是這樣的,但凡我沒有順著她給的台階下來,她就甩臉色給我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