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女友戀愛長跑了五年,遲遲沒有等來一句承諾。
轉頭卻看見她發在朋友圈的一張照片。
雪地裏的兩人緊緊的抱在一起,共同許下了“同淋雪,共白頭”的諾言。
我沒有爭吵,而是在底下評論了一句:「好有氛圍感,怎麼不親一個再說?」
我並沒有多生氣,因為我也隻是把她當替身而已。
1
跨年前夕,秦昭帶著張宴澤去了南極看極光。
我和她跨了半個地球在手機上吵了一架。
她說:「我和張宴澤是在年前就約好的,你陪不了我還不讓別人陪我去嗎?」
她說我就是在無理取鬧,好好出去放鬆一下還要讓她如此糟心。
我們因此冷戰了半個月。
這也是我第一次這麼長時間沒找她。
我一個人留在家裏吃了團圓飯,打開手機就收到了秦昭發來的信息。
「我明天回國,你能不能來接我。」
我回了個好,默默的把飯吃完。
我知道這是秦昭給我求和的信號。
可我的心裏卻沒有以前那種欣喜,甚至覺得有些煩躁。
以前從來都是我主動向她低頭示好。
若是她主動向我低頭,我一定會高興半天,然後屁顛屁顛的到她麵前承擔錯誤。
因為張宴澤,這幾年以來我和秦昭吵過不少的架。
去年原本說好給她過生日的那天,她丟下我跑去見了張宴澤。
我在家裏坐到了天亮,等到她回來後我歇斯底裏的質問她。
她卻連一句解釋都沒有,隻有一句不輕不重的:「我累了,明天再說吧。」
她總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
以前她拋下我去找張宴澤的時候,她還會買點禮物哄我一下。
順便再解釋一下說:「我們兩個隻是旅遊搭子,你別多想。」
隻要她語氣放軟一點,我就忍不住的原諒了她。
可到了後來,她再也沒買過禮物,連哄都懶得哄更別說解釋了。
在她麵前,我生氣癲狂的樣子,就仿佛是個跳梁小醜。
每次吵完架,她都慣會使用冷暴力。
每次都是我先按耐不住,給她送花送禮物才哄好她。
在一起這麼多年,我就仿佛是她身邊的一條舔狗揮之即來。
這一次收到她率先低頭的信息,再也沒有感到以前那種欣喜和被在意的感覺。
要是換在以前她給我發來示好的信號。
我絕對眼巴巴的湊上去立馬和好。
可我現在不會了。
我們原本約定好在一起的第三年結婚。
在我準備好一切求婚的前一天,她一聲不吭跑去了國外。
我打了她二十幾個電話,她一個也沒有接。
我站在布置好的沙灘上,成了旁人口中的笑料。
我生氣的沒有給她發去一條信息,她也默契的沒有給我發。
等到她回國的那天,她也是這樣給我發來信息,喊我過去接她。
她回來後,我質問她為什麼突然出國不和我商量。
秦昭坐在沙發上擺弄著旅遊帶回來的紀念品,語氣滿不在意的和我說:「怕和你說了你會生氣,裴霖,我還不想結婚。」
「我還年輕,你不能就這麼將我栓在身邊。」
我理解了她還年輕不想被婚姻束縛的想法。
那時也答應了她把結婚往後推。
可到了現在,我和她一起五年,不還是沒有等來一個承諾。
看著桌子上擺滿的餐盒,以及之前出去旅遊帶回的紀念品。
我想我懂了她想要的那種自由。
我拿起放在桌子角落的照片。
伸手輕輕撫摸著裏麵女孩燦爛的笑臉。
我語氣十分溫柔,說話間仿佛帶著數不盡的眷戀:「寧桉,她變的不像你了。」
2
我把秦昭當成了寧桉的替身。
本來隻是想有個念想。
可沒想到後來真的喜歡上了秦昭。
以至於我變得越來越偏執,造成現在相看兩厭的結果。
到了下班時間,我開著車去往機場。
秦昭給我打來一個又一個的電話。
我一個也沒有接。
我煩躁的把她電話摁斷,給她發了一條馬上就到的信息。
到了那裏,我卻沒有看見秦昭的身影。
我坐在車裏等了她三個小時,從晚上七點等到了九點。
直到有人過來和我說他們九點半關門。
雖然以前經常發生這樣對事,但我的心還是涼了半截。
我開著車回了家。
路上,我刷到了秦昭新發的朋友圈。
一張照片,桌子上擺滿了她帶回來的紀念品,配上一句文案。
【和值得的人,做值得的事。】
我摁滅了手機,左滑將她的朋友圈屏蔽。
我一打開門,就看見她穿著睡衣坐在沙發上玩手機。
麵前的桌子上,還擺著那些東西。
我朝浴室走去,餘光瞧見她抬頭看了我一眼,神情有些複雜。
她開口想要解釋:「阿霖,宴澤有事要路過我們這,正好順路他就把我帶回來了,我忘記給你發信息了。」
我回了一句:「知道了。」
秦昭還想解釋什麼,我撇了她一眼一句話也沒說,轉身走進了浴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