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婚兩周年,江臨川查出生育無能,他苦苦哀求我做試管。
為了打促排針,我整整胖了三十多斤。
結果他對他的好哥們說我死胖子。
行車記錄儀裏他和前女友接吻,說我臟了,生別人的種。
我笑了,孩子爹我自有人選。
1.
「川哥你還不回去,小心嫂子又開始奪命call了。」
江臨川領帶扯歪著,靠在酒紅色的皮質沙發上漫不經心,吐著煙圈。
「嗬,死胖子,天天淨整事兒。」
煙霧繚繞在他的麵龐上,看不清是何表情。
我頓在半開的門口,攏了攏懷裏的外套,低垂著腦袋麵色慘白,很難以想象,這是曾經靠在我耳邊說愛我的男人。
「要我說還是白芷善解人意。」
人群中不知道誰說了這句話,樂得柔若無骨倚在江臨川身上的白芷微微勾起了嘴角。
「川哥,璃墨姐也是擔心你,我看你快點回去吧。」
「這麼多年沒見,難道你不想我?嗯?」
江臨川細長的手指挑起白芷的下巴,不悅地問道。
周圍一片曖昧起哄的聲音。
白芷是江臨川高中時的初戀,沒考上大學在酒吧做前台,嫌棄江臨川沒錢,在酒吧結識了一位外國友人,丟下江臨川就跟友人雙宿雙飛了。
「川哥,你看你和白芷郎才女貌,珠聯璧合登對的很呐,我看你們可以舊情複燃,把蘇璃墨那個醜八怪甩了。」
看清了江臨川對我的態度,是個狗都想來侮辱我一番。
江臨川搖搖頭,手指撫上白芷撅起的嘴角。
「還沒玩夠呢。」
我沒有錯過江臨川眼底閃過的一抹嫌棄。
就當他和白芷四目相對,快要貼在一起的時候。
我穿著急匆匆出門忘記換了的拖鞋,三下五除二大步走到渣男賤女麵前,一人賞了一個大逼鬥。
周遭瞬間寂靜了下來。
兩人臉上通紅的巴掌印,火辣辣地感覺襲來,江臨川不可置信地偏過頭,懷裏的白芷秀發淩亂嚶嚶哭泣。
「蘇璃墨,你個潑婦!你有完沒完?離我一天就沒法活了是嗎?」
「不怪璃墨姐,川哥別生氣,氣壞了身體可不好,璃墨姐還等著你養呢。」
江臨川聽到這話正了正身子,絲毫沒有出軌的心虛,又用居高臨下的眼神睥睨我。
我下意識攥緊微微顫抖的雙手,拚命壓抑住想動手的怒氣,麵對上白芷微醺的臉龐,和她鬼迷日眼裏的挑釁。
見我不說話,江臨川抬起白芷的下巴,重重吻了上去。
我隻覺得胃裏一陣翻滾,頭暈目眩,拔腿便衝進廁所,看著鏡子裏浮腫慘白的臉龐,心如死灰,我在為這些年有這麼一個人渣的存在感到不值。
再出來時,江臨川隱含著怒氣,麵色陰沉,白芷微微挑眉得意地看向我,還有留下來看戲的狐朋狗友。
「川哥,璃墨姐看起來不舒服,要不要送她去醫院?」
「別理她,都是被慣的。」
2
我麵無表情,一言不發,在暗紅色的射燈下直勾勾爭著一雙眼睛,現場氣氛陡然降溫,江臨川大罵神經病,我上前又是一巴掌,搶過他口袋裏的車鑰匙。
我買的車,鑰匙就該物歸原主,隻留後邊江臨川嘶吼他怎麼回家,嗬,愛回不回。
江臨川不論喝到多晚,一通電話就把我從床上叫起,不容拒絕,曾經我生氣質疑他不愛我,他就抱著我道歉,說想讓那些兄弟看看他老婆有多賢惠。
我鬱悶半晌,吐出一口濁氣,想聽下歌緩解心情,不料音響裏傳來曖昧的聲音,我心下一沉,打開了行車記錄儀。
「川哥,輕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