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死了沒有?若是沒有死,便將她搬上馬車。”
馬車裏的人並未露麵,清冷的聲音傳來。
“是!”
馬夫應了一聲,從馬車上跳了下來,將許觀意翻了過來。
“王爺,是許觀意。”
許觀意是大楚唯一女將軍,可以說是家喻戶曉,馬夫自然認得許觀意。
“許觀意?”
馬車內傳來一聲清咦。
“王爺,是否還將許觀意搬進馬車?”
馬夫問道。
馬車上可是當今皇上的弟弟,大楚攝政王長孫無淚。
當年,老皇帝想將皇位傳於長孫無淚,卻在還沒有下召之前,突然駕崩,當今皇帝與許天成合謀,纂改聖旨,這才奪了皇位。
為了安撫長孫無淚,當今皇帝便封了長孫無淚為攝政王,見皇不拜,可攜劍上殿。
如果沒有許天成,當今皇帝也不可能那麼快便穩住了朝中大臣。
“我與許天成有怨,對許觀意這位女將軍卻是仰慕以久了,即然見了,那就不能見死不救。”馬車的簾子掀開,露出一張俊俏的側臉,刀削般的臉龐,劍眉入雲,眸光似星,帶著一分儒雅,三分威嚴。
“我也實在好奇,我們大楚皇朝堂堂女戰神,軍中的砥柱,怎麼會暈倒在雪地裏。”
馬夫上前,將許觀意搬了起來。
“她身上好熱啊!”
馬夫觸碰到許觀意的身體,那怕是隔著衣服,也能感覺到許觀意身上散發出來的驚人熱量。
在這天寒地冬的環境裏,許觀意竟然散發著如此驚人的熱量,怎麼能讓人不驚訝。
長孫無淚看著被搬進馬車內的許觀意,她的臉上有驚人的潮紅,呼吸粗重,伴隨著令人意亂情迷的吐氣聲。
“這是中毒了?”
長孫無淚一眼便看出來,許觀意是被人下藥了。
他更加好奇了,到底是什麼人,竟然敢給許觀意下藥。
“嚶嚀!”
許觀意輕輕發出聲響,頭慢慢抬了起來,與長孫無淚對視。
她的眼中一片迷茫,看起來完全沒有神智,有的隻是瘋狂的欲念。
“男人!”
許觀意完全沒有意識,她也不知道她在做什麼,隻是看到眼前有一個男人,完全沒有看清什麼人,便撲了上去。
長孫無淚一時不察,竟然被許觀意撲倒了。
“嘶啦!”
許觀意的動作很是粗魯,直接把長孫無淚的蟒袍給撕爛了。
長孫無淚萬年的冰塊瞬間破功了,他的臉黑成一片。
抓住許觀意的雙手,低聲沉喝:“許觀意,你知道你在做什麼嗎?”
他這一聲用上了內力,如晨鼓暮鐘。
許觀意清醒了一瞬。
她看到男人的衣服已經被她撕爛,露出精壯的胸膛。
抬眸向上看去,許觀意一下子更加清醒了。
長孫無淚!
她怎麼可能不認識長孫無淚呢。
上一世,如果不是許觀意嫁給長孫衝,幫助長孫衝鎮壓了長孫無淚,皇位遲早是長孫無淚的。
“許觀意啊,想不到我大楚堂堂女戰神,竟然也是有眼無珠,識人不明之輩。”
長孫無淚倒在她的劍下,臨死前,他忽然笑了笑,抬手輕輕撩起許觀意耳邊的長發,眼神很是溫柔,輕聲呢語:“如果當初娶你的是我呢?可惜啊,我就晚了一步。”
許觀意大受震撼,腦子一片空白,下意識將倒下去的長孫無淚抱在懷裏。
“能死你懷裏,我也知足了。”
長孫無淚衝許觀意微微一笑,滿滿都是滿足之意,手無力的垂了下去。
許觀意想起長孫無淚前一世死在她懷裏的場景,心神一顫,不敢與長孫無淚對視,更是覺得對不起長孫無淚,以長孫無淚很是愧疚。
長孫無淚凝眉,他看出許觀意眼神中對她的愧疚。
他想不通,在這之前,他與許觀意從來沒有過接觸,許觀意一副愧疚的眼神是幾個意思。
下一秒,許觀意的藥勁上來,神智再一次迷失,直接把自己的衣服也撕爛。
看著許觀意,長孫無淚覺得有些屈辱。
自己堂堂一個男人,而且還是攝政王,手握天下錢庫,更是兵強馬壯,怎麼能被一個女人侵犯。
“罷了!”
長孫無淚擔心弄傷許觀意,隻得在心歎了一口氣,默默承受這一切。
....
一番疾風驟雨過來,長孫無淚看著自己身上的衣服,已經破破爛爛,無法再穿了,臉色更黑了。
隨手將破碎的衣服扔到許觀意身上,蓋住這一切春光。
長孫無淚擰眉,眼神很是糾結。
半晌,長歎了一口氣。
“去給我找一身衣服!”長孫無淚掀開簾子,對馬夫吩咐道。
“好的,王爺。”
馬夫努力憋著笑,不讓自己笑出聲。
自家的王爺平時麵臨泰山崩塌而不變色,現在心卻是亂了。
他可是外麵聽的真真的。
而且自家王爺,從來沒有對那家女子表達出來任何興趣,這一次反倒被許觀意給拿捏了。
“好笑嗎?”
長孫無淚額頭突了突。
“王爺,請稍等,我這就去給你拿衣服。”
馬夫不敢再呆,怕被長孫無淚怪罪,連忙跑去準備衣服。
很快,馬夫便拿了一身衣服回來。
長孫無淚正準備穿衣服,堂堂攝政王,衣衫不整,成何體統。
許觀意醒了,張開眸子,便與長孫無淚對視在一起。
“你醒了?”
長孫無淚輕輕一笑,眼神中有戲虐。
許觀意眼神躲閃,顧目四盼,不敢與長孫無淚對視。
她的腦海裏不斷回想起上一世,長孫無淚死在她懷裏的畫麵。
“你不需要給我一個交代嗎?”
長孫無淚眼神從許觀意的軀體上滑過,這個眼神讓許觀意一陣羞澀。
交代?
這要怎麼交代?
許觀意越發羞愧,把頭埋了起來,像一隻鴕鳥。
“怎麼?”
“現在不說話了!”
“剛剛你可不是這個樣子啊!”
長孫無淚看到許觀意羞澀的樣子,堂堂大楚女戰神,什麼人見過許觀意現在的樣子,不禁起了逗逗她的心思。
“天色這麼晚了啊,我該回去了。”
許觀意看向馬車外麵,發現天色已經黑了,扔下一句話,直接抓起長孫衝準備的衣服,胡亂披在身上,從馬車上一躍而下。
“嗬!有意思!”長孫無淚看著匆匆忙忙跑掉的許觀意,嘴角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意,對馬夫吩咐道:“去,再給我找一身衣服。”
“看起來,得找個時間去一趟許天成府上。”
長孫無淚望著遠方的夜空,淡淡的自語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