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不理匆忙閃躲。
“你快解釋清楚!我死了可沒人護你回忻州!”
孫不理對顧識好,不僅僅是因為他好看還傻,最主要的是這貨的凶狠程度和臉成正比。
起初孟辭歸和顧識接觸的時候,他還有些擔心,但後來發現顧識挺吃孟辭歸那一套,他也覺得好玩,便任由他們鬧了,誰知道如今這會火直接燒到他身上了!
他就不該看這熱鬧!
孟辭歸驚奇,沒想到顧識還是個高手。
眼瞧著孫不理節節敗退,孟辭歸終於拾起了久違的良心。
“阿識。”
孟辭歸聲音不大,顧識卻聽得很清楚,他覺得這個稱呼很熟悉,就好像被人叫了許多年一樣。
見顧識停下孟辭歸走過去牽住他的手,笑著道:“騙你的,他被我的誠心感動,怕路上出意外要送我們回家呢。”
顧識看看被孟辭歸牽著的手,又看著孟辭歸,抿著唇不說話。
生氣了。
孟辭歸繼續笑,眉眼彎彎:“誰叫阿識總是認不出我,若是再來幾次,我當真與他人跑了也說不定。”
顧識下意識收緊被孟辭歸握著的手,張了張嘴沒說話。
他從前從未為此煩惱,如今卻有些愁緒。
旁的人無所謂,可夫人怎麼能忘記呢。
顧識張嘴,認真的道歉:“對不起。”
孟辭歸一愣,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良久才笑著道:“走吧,回家。”
五個人一起上路,孫不理理所當然的擔任車夫這個重要的位置。
一行人順順利利的到了千河裏。
這裏的順順利利是指,孫不理和顧識兩人以‘力’服人,勸服了三波匪徒所達到的最終結果。
大過年的,匪徒也是要業績的。
遊京運河途經此地打了個旋兒,落下一個心形的湖泊,千河裏由此得名。
孟辭歸對天然形成的自然現象格外喜歡,酉時半用過晚膳便溜溜達達的轉悠了出去。
顧識緊隨其後。
不知是不是孟辭歸出發那日的話讓顧識莫名的產生了媳婦兒要跑的危機感,這幾日總是跟著孟辭歸,十次裏有八次能準確的認出人來。
當然這其中不乏運氣的成分。
比如早起去孟辭歸房間門口遇到小嬋,他也能麵無表情的試探一句“夫人?”
這幾日有所長進,再也沒有認錯過。
孫不理見狀都直呼不可思議。
顧識就沒對哪個人這樣執著過。
周無要是知道了得多高興呀。
孟辭歸裹著厚實的白色披風,手裏抱著湯婆子腳步輕快得走在肅冷得大街上,一顫一顫得發尾裹著綠色的發帶昭示著主人的好心情。
小嬋本來要跟著,被孫不理一句‘壞人姻緣遭雷劈’給攔了下來。
顧識的一切都是孫不理在安排,與孟辭歸的頗為相似,兩人走在一起雖無交流,但周身縈繞的若有若無的舒適氣息,叫路過的人都忍不住側目。
壁人佳侶。
清冷的月光灑湖麵宛如玉盤,孟辭歸伸出腳尖試探了一下冰層,清淺得咯吱聲響起,孟辭歸失落的收回腳。
不能滑。
顧識僅有的情商陡然上線,問孟辭歸:“想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