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爹一輩子忠君,得到了什麼,你就是魔鬼!”
胸口的疼痛讓我感受到嘴裏一抹黏膩,我吐在他臉上。狠狠地給了他一巴掌。
他氣急敗壞抽出一旁的劍就要斬殺我。
鋒銳的劍快要砍向我時,景仁宮的門開了。姑姑急忙跑出來。
“陛下手下留情,太後有情。”
等我收拾好一切,我跪在地上瞧著太後。
淚水止不住地流下來,“若是太後還顧念與阿娘的情分,就請替陛下休了臣女。”
太後保養得宜的臉上帶著幾分的憤怒和慌亂。
“哀家會派人去將秀榮帶回來,我不會讓她有事的。”
太後和阿娘是手帕交,可因陛下不許結黨營私。
她們的友情格外的小心又隱蔽。
“阿爹沒了一條胳膊,阿娘又失蹤了,哥哥動不動就會吐血。求姑姑,求求姑姑,放我走吧!”
他們都錯了,我求太後是為了能夠離開這裏。
我緊緊地盯著太後,心頭的酸澀怎麼都止不住。
太後是陛下的生母,可總是向著我。陛下早就對太後不滿,甚至和太後唱反調。
“琳琅,都是我的錯,是大景對不起你們。”
太後對我行了一個大禮,我知道我要成功了。
我將老氣橫秋的紫色衣裳都扔了,將教養嬤嬤都趕走。
穿起了我最愛的紅色衣裳,將惟帽燒了。
我高興地跑到景仁宮,太後說等這幾日出征的事情結束,就下詔書休了我。
才從景仁宮離開,路過小池塘就被一抹熟悉的聲音叫住。
“你是何人。”景城少年意氣臉上帶著一抹紅,顯得有些羞澀。
“無名之人。”不想搭理,我就想離開。卻聽一旁等的太監急忙跑過來瞧著我。
“陛下,這,這不是畫像上那人嗎?!”
我不明所以,趁著景城被太監耽擱住,我急忙離開。總感覺身後有一抹灼灼的眼神注視著我。
我抱著枕頭笑得暢快,荷花宴上。姑姑就會下詔書了。
掌櫃的也和我聯係上了,阿娘找到了。
我可以回家了,來的時候沒帶什麼也沒有什麼可以收拾的。
我要幹淨著來,幹淨著離開。
荷花宴我穿上了我最愛的紅色衣裳,看著鏡子裏的人笑得好似明亮的光透過陰霾的天。
坐在下首,卻看到所有人的視線愣愣地盯著我。
“你是白琳琅?!”柔嘉不敢置信,我不想節外生枝,笑得溫婉。
“是。”垂著眼眸,眼底是藏不住的激動。
等陛下來,他盯著我看了很久,久到我擰著眉頭。
我卻有些坐立不安,為何姑姑還不下詔書。
眼神忍不住朝著姑姑那裏看去,卻與景城的視線對撞,我假笑著收回視線。
他有一張好臉皮,英俊瀟灑又是天下的主人。自是有許多貴女傾慕。
接近尾聲,為何姑姑還是沒有開口。難道出了什麼事情?我急忙起身想要走到姑姑身旁。
“將這道禦膳賜給娘娘。”坐在上首的景城開口了。
娘娘,誰。卻見小太監將蓮花一般的點心放在我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