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笑。
太可笑了。
日日夜夜的陪伴,比不過嬌聲細語幾句。
我笑的輕蔑:「你這獸丹,依賴的是我血脈的供養,我不同意你給別人。」
像是被我這句話激怒,霜歌一臉怒色:
「雲朝與你不同,她是劍修天才,未來是能站上萬人之巔的,她更需要我的獸丹。」
「你就不能像以前一樣懂事一點麼?」
說罷,再不管我的阻攔,將獸丹送入小師妹體內。
我看見雲朝臉色逐漸紅潤起來,看我的眼神寫滿了不屑和嘲諷。
嘴巴一張一合,用隻有我能聽見的傳音術傳話。
「師姐,你養了十年的獸人又如何,他連看你一眼都不願意,還不是乖乖為我獻上獸丹?」
「你這種廢物就該早早死掉,拿什麼和我爭?」
人群散去,他們才不管雲層下依舊翻動的紫色雷光。
看來,命中的劫數終究還是躲不掉。
記憶中母親的臉逐漸模糊。
「芝兒,要隱藏自己的能力,直到與可靠的獸人結契,我們才能熬過劫數。」
「獸人強大與否都不重要,隻要一心向著你,想著你,相伴一生足矣。」
「不要走上母親的老路,要活下去,活下去……」
可母親,為何我做了這麼多,都換不來一顆真心?
為何我們羽族的命運,隻能交由別人緊緊攥著呢?
母親,我覺得好疲憊。
好痛苦。
我看著霜歌抱著她遠去的背影,靈氣逐漸開始外泄、消散。
腦中逐漸開始跑馬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