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醫院住了五天。
周臣深始終沒有出現過,隻是讓他的秘書來看過我,並且警告我:
「時夏小姐,周總跟你簽約的合同說得很清楚,你隻需要扮演好你的替身身份就行。」
「其他東西,你別多想,周總也不可能給你。」
我臉色蒼白,呆愣地看著表情嚴肅,隱隱帶著對我厭惡表情的秘書,輕輕點頭:「好,我記住了。」
秘書似乎沒有想到我會這麼快答應,一愣,但很快就恢複了嚴肅表情:「你記住就好,別妄想不屬於你的東西。」
「好。」我乖巧地應了。
心口卻爬滿了苦澀。
在我發現周臣深有白月光,他拿我當替身的時候,我歇斯底裏,像個潑婦一樣質問。
周臣深也是輕飄飄丟下一句:「我娶了你,隻是沒辦法把愛給你,別妄想不屬於你的東西,你做好周太太就行。」
秘書眼睛閃過狐疑,但本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關係,他很快就走了。
我躺在病床上,側頭看向窗外。
此時正是盛夏,外麵蟬鳴聲聲,手腕是鑽心的疼痛。
我在心裏默念,還有八十五天的時間。
周臣深隻要能在剩下的時間裏將我認出,我就能複活。
……
出院後的第三天晚上,周臣深給我發來一個酒吧的地址,很簡短的一句:「過來。」
出門前,我仔細看了一眼衣櫃,全是我之前喜歡的款式。
我看著鏡子中發型妝容都跟過去的自己刻意相像,恍惚之下,我都差點以為自己是不是有個流落在外的雙胞胎妹妹了。
但我沒有想到,剛走進包廂就是一副如此淫亂的景象。
周臣深身前站著一排好幾個眉眼跟我相似的女孩,女孩們清純明麗,都用楚楚可憐的表情看著他。
周臣深很顯然已經不是第一次出現在這種場合了,他隨意一指,一個女孩就柔弱無骨地靠在他身上。
他輕佻地挑起身邊女孩的臉,目光卻是悲傷的:「夏夏,你為什麼不到我的夢裏來找我?」
他身邊的男人都見怪不怪,反而在起哄:「嫂子不是就在這裏嗎,周哥快親一個。」
包廂裏的人都看到了我推門進來,互相交換一個心照不宣的眼神,大家都知道我剛為了周臣深不惜自殺的事情。
一個年輕男人率先嗤笑:「這不是小嫂子嗎?小嫂子出院了,下次還敢玩自殺這套嗎?」
「也就是周哥喜歡真嫂子,不然早就把你掃地出門了。」
「對對,快,跳個舞給我們,不,給周哥助助興。」
我目光卻直直落在周臣深身上,他正低著腦袋不知道想些什麼。
下一秒,他摟著身邊女孩的腰,強硬地吻了上去,骨節分明的手指還摸上了女孩的大腿。
女孩臉色潮紅,目光如水,輕輕喘息。
包廂裏的歡呼聲可以衝破屋頂。
「不愧是周哥。」
「周哥威武。」
我臉色猛地蒼白。
摁了摁心臟,很疼,密密麻麻的疼痛將我包裹。
我大步走上前,拽著周臣深。
活活像一個瘋婆子。
他懷裏的女孩不滿地抬頭看著我,表情挑釁,帶著紮眼的嫉妒:「臣深哥,你看他。」
周臣深的臉色冷如冰霜,帶著戾氣:
「滾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