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婆子將我帶到一間廂房,裏麵燃了好聞的檀香。
她看著我搖搖頭,說可惜了。
我很有眼力價,將私藏下來的一顆銀鏍子塞過去:可惜啥?
張婆子迅速把銀子藏進袖裏,壓低聲音問我,“阿滿你知道供養女要做什麼用的?”
“做什麼?”
我突然緊張起來,心噗通噗通的跳。
我爹隻說我天生下賤樣,最合適做供養女。
我追問什麼是供養女。
他沒說。
“要送去養老爺心肝寶的!”張婆子一張橘皮老臉露出恐懼:“用你身上的美人骨去養!”
張婆子突然噤了聲。我抬眼剛要問她什麼意思。
卻瞧見。
老爺就站在廊下,靜靜地看著我們。
張婆子掏出冊破舊的黃書,開始正兒八經的教我房中規矩。
明麵說是規矩,實際上是伺候男人的招數。聽得我臉紅心跳,心中燥熱。
用過晚飯,婆子領我去澡堂淨身,剛脫完衣服要下水。
張婆子急匆匆在我手裏塞了件物什。
涼的我直打冷顫。她借著水聲對我說:
“給我牢牢拿緊它。”
澡堂門口擺了頂廂轎。
張婆子催我坐進去,她幹瘦的手臂拉住我:
阿滿,一定要記住,在花房裏打起十二萬分的精神,千萬不能睡著。不然你怎麼死的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