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我剛看完一部恐怖片準備洗漱睡覺。
大黃突然叫了起來。
我下意識捂住它的狗嘴,噓!大黃,安靜點,你想被城管抓走嗎!
興許是被我嚇著了,大黃輕聲的嗷嗚幾聲,水汪汪的狗眼可憐巴巴地看著我。
我心疼的擼了擼大黃的毛:
“好了,小可愛,姐姐知道你不是故意的。但是咱們以後不能突然叫哦,這樣會打擾到別人休息。”
後半夜,大黃沒再叫喚了,但時不時會嗚咽幾聲。
但我卻一直睡不著,看了看手機,才一點三十分。
我望著床尾的狗窩,突然想起大黃是通靈的狗。
是當道姑的小姨送我的生日禮物。
小姨說大黃的眼睛是開了光的。
能看到一般狗看不見的。
大黃突然狂吠,是因為看到了什麼嗎?
我心裏有點發毛,悄悄縮回了露在被子外麵的腳。
這時那股怪味越來越重,起初我以為是大黃的嘔吐物沒清理幹淨。
但前幾天我明明都衝洗過好幾遍,這股臭味還是若有似無的會出現。
夜裏尤為明顯。
而且,每天回家我都能看見大門把手上油膩膩的,還帶著股怪味。
這一層就住了我和房東,其他樓層的住戶沒有通行卡壓根來不了我們這層。
我嚴重懷疑是房東奶奶搞得鬼。
都一星期了,還一門心思想逼我走呢?
我不由反感:這老太對我敵意未免太大了點。
今天是周末,我照慣例睡到十二點起來,外頭天色不是很好。
但大黃還得遛。
我打著瞌睡給它套上狗繩準備出門。
剛打開門,就看見老太陰沉著臉站在我家門口。
她指著我,“你怎麼還沒走。”
我沒搭理她,砰一聲關了門。牽著大黃走到電梯間,剛按下下樓鍵。
“再不走,你會死得很慘。”
老太太居然追到電梯間來詛咒我。
我想起秦時說過他奶的病,深呼吸壓製心中怒火,竭力保持平靜地說:“這位嬢嬢,咱們無冤無仇的,你為什麼這麼看不慣我。為什麼就不能像你孫子那樣包容接納別人呢。”
“他才不是我孫子!”
老太太突然疾言厲色。
我覺得秦時挺可憐的,要跟這樣一個老太太生活在一起,平時要處理多少麻煩事啊。
“他真的不是我孫子,他是個殺人犯!”
見我不信,老太太倏地上前掐著我的手腕說。
我被突如其來的靠近嚇慘了,一把甩開她的手,驚慌失措地從樓道跑了。
精神病真的太可怕了,我開始猶豫是不是得搬家了。
但租下秦時的房子幾乎花掉了我大學攢的所有積蓄,搬家顯然是不現實的。
而且我覺得秦時也不會那麼好心,把房租退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