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恥!
我暗啐,這些當代社會肮臟的蛆。
他居然還有資格被保送,像我們這些沒權沒勢的,學習再好,不過是為他人作嫁衣裳。
不過眼下不是憤慨的時候,我迫使自己平靜下來,繼續湊著窗邊看裏麵的動靜。
“越哥,不對啊......這貨不是和你認識那妞嗎?”
他們終於發現人不對了。
“這娘們?是李顏!那剛才酒吧裏的又是誰?”
張越聞言湊過來看了眼,驚詫地道。
耐不住同夥早已餓狼撲食,三兩下就將李顏的低胸裙撕了個稀爛。
“算了,不打緊,你們玩兒吧,老子居然被一個娘們耍了,沒心情玩。”
張越可不管這其中的彎繞。
局都攛了,總不能讓朋友們白來。
說罷他出手機,坐到不遠處的沙發上開黑。
李顏被驚醒,待看清幾個正對自己上下其手的陌生男人。
她驚慌失措,立時大聲哭喊:“大哥,不要!越哥!救命…住手啊,搞錯人了!”
“喲,醒了。妹子別怕啊,哥幾個一定好好伺候你。”
聞言,捉著李顏手腳的男生亢奮地吹了吹口哨。
李顏看到角落玩手機的張越,聲嘶力竭地喊道:“越哥!…你告訴他們啊,搞錯了,今晚是要弄肖涵那丫頭的!”
“要不說你蠢,被人擺了一道還不懂?活該。”
張越的語氣很不耐煩,頭也沒抬道。
“啊…是肖涵,這個賤人啊!…”
通過他們斷斷續續的對話,我終於明白了事情始末。
這處板房,是張越和他那群狐朋狗友廝混的窩點。
今晚帶來的女生是誰於張越而言並不重要,重要的是叫這幫兄弟開心。
這兩位可都是高管權貴家的公子哥,含著金湯匙出生。
什麼沒見過,沒玩過的。
正巧李顏想要A大保送名額,求到他麵前了。
這事對身為宜蘭高校校董獨子的張越而言,易如反掌。
他就把這事當順水人情這麼一送。
這段時間和李顏合作的還算不錯,她也每回都能帶些叫大夥滿意的來。隻不過上次係花陳蓉蓉的事卻辦砸了。
李顏為了將功折罪,提了一嘴:品學兼優的乖乖女,三好生沒玩過吧,保準刺激。
於是,這目標就鎖定到了我身上。
在他們眼裏,人命可以這樣輕賤。多少女孩子的清白,一條條鮮活的生命。
竟都無足輕重。
想到這,我登時心口發悶,麵如土色,背後冷汗直流。
倏地一件衣服披到了我身上。
“夜深了,別著涼。”
我驚愕轉身,卻見一身黑衣黑褲侍應生打扮的男生站在身後。
江臨?!
剛才在酒吧的果然是他。
“你什麼時候來的。”
我壓低聲音。
“從你們點單開始,我就在了。”
江臨的聲音清淡,聽不出什麼情緒。
“所以,酒是你換的。”
我看著他。
“嗯。”
江臨點了根煙,緩緩抽了一口,聽著裏麵李顏歇斯底裏的哭喊聲,他略皺了皺眉。
“所以你一開始就什麼都知道。”
我恍然大悟,隨即道:“你究竟是誰。”
“我是你的同班同學,江臨。”
他緩緩吐出一口煙圈,聲音低沉清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