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我喝光杯子裏的酒,李顏愈發開心,也端起其中一杯一飲而盡。
不多時,托盤裏的長島冰茶就所剩無幾了。
我看著李顏醉倒在卡座沙發上,端起她喝過的杯子嗅了嗅。
這才是那晚我喝的味道。
我剛才喝的,竟真是檸檬茶?!
攥緊手心的解酒藥,我仔細地觀察了周圍,昏暗霓虹光下是形形色色的男女們奮力嗨舞。
不管怎樣,目的達到了。
我用力揉亂李顏的頭發,又將背包裏準備好的另一頂鴨舌帽蓋在她頭上,將帽簷拉的很低。
我和李顏體型肖似,又是昏暗的環境下,確實很難辨認出此刻倒在卡座上熟睡的人究竟是誰。
“嗝~很準時嘛。”
冷不防,頭頂傳來個聲音。
伴著令人作嘔的酒氣,我抬眼循聲看去。
張越。
化成灰我都認得這個惡魔!
為了不讓他察覺異樣,我將鴨舌帽壓地更低,遮去了此刻眼中滔天的恨意。
“賬已經結了,答應你的好處明天就兌現。”
張越粗略看了一眼倒在卡座裏,頭發蓬亂不省人事的李顏,對我說。
“嗯。”我壓低聲音應道。
他也沒再看我,丟下這句話後就將李顏帶走了。
看著他們離開的背影,我的唇角爬上一抹複仇快感。
誰都沒發現喧囂嘈雜下的卡座一隅,有個醉酒的花季少女被帶走了。
當然就算看見了,人們多半是見怪不怪的。
畢竟深夜的酒吧撿屍的大有人在。
這夜,才剛剛開始。
我迅速離開卡座,悄聲跟在他們後麵。
張越開了輛紅色的跑車,在這深夜無人的街上尤為紮眼,我打了輛出租車遠遠跟在後頭。
他喝了酒,車開的很快,不過司機大哥也是有兩把刷子的,竟沒有跟丟。
不多時,他就停下了,我知道,到目的地了。
“你們小年輕真會玩,大半夜的往這郊區開,黑布隆冬的有啥好玩。”
出租車師傅收了錢,八卦了幾句後發動車子揚長而去。
張越扛著昏睡的李顏,踉踉蹌蹌地走在前頭,我則不近不遠地跟在後麵。
隻見他在荒草叢中,一間刷了紅漆的活動板房前停下敲了敲門。
隨即有人打開,兩人不知說了什麼一起進去,關上了門。
我悄悄靠近那處板房。
聽到裏麵有人聲傳出:
“喲,睡得這麼死怎麼玩啊。”
“張少,你不會把妞玩壞了才帶來的吧。”
旁邊的人一陣淫笑後,張越不耐煩地說了句:
“去你媽的。”
“這妞該不會像上次那個陳蓉蓉一樣要死要活的那麼掃興吧。”
“快別提那娘們了,脫了衣服還沒怎麼著,就要死要活的,完事還跳海了。搞得咱幾個進局子。我爸可放話了,馬上高考了,叫我這幾天安生點,不能耽誤保送出國的大事。”
“你小子,語數英認全了嗎,還保送。”
“你以為呢!那些個窮讀書的,最後還不是幹不過咱。”
......屋內張狂的笑聲在我聽來刺耳至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