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父母的眼中,不結婚的女人就是個一無是處的廢物。
他們以二十五歲未婚的我為恥,抓住一切機會讓我去相親。
車子路過兒時那家餃子店時,我提出想吃餃子。
我媽不耐煩的罵道:“餃子什麼時候不能吃?再嫁不出去你還不如死了。”
後來,我真的死了。
看著屍體旁那盤散落的餃子,我媽卻瘋了。
01
車子駛過街口那家餃子店,
我看著車窗外朝身旁的駕駛位小聲說了句:“爸,我想吃那碗餃子。”
旁邊開車的人一貫沉默,
屁股下的坐墊被坐在後麵的媽媽踹了一腳:
“我跟你說話你聽見沒有?”
“你今年都快二十五了,別挑了。一會兒見了男方家裏客氣點。”
前一秒,我還在公司簽下一筆大單,老板恭祝我二十五歲前途無限,獎勵了一周假期。
後一秒,爸媽一通重病消息將我拉回縣城。
急匆匆趕回老家後,身體健壯的父母不由分說把我拉進去相親的車裏。
我對這樣的哄騙習以為常又無可奈何,
看著漸行漸遠的餃子店招牌,我陷入沉默。
屁股下又是一腳:
“說話!三年不回家,一回家就當啞巴。真是養了你一個白眼狼。”
“那家人就在隔壁鎮,男的叫朱誌剛。跟著家人做生意,要是談妥了,你以後就跟著男人一起做生意,總比在外麵給別人當擦鞋強。”
“我是攝影師!那是拍攝需要。”
我開口解釋卻被尖銳的聲音徑直打斷:
“需要什麼需要?別人需要你陪他睡覺,你怎麼不去陪?”
媽媽用一句話成功堵住我的嘴,
透過後視鏡可以看見她略顯得意的嘴角。
我逃避了三年,
即使我靠著自己熱愛的攝影在網絡上收獲了十萬粉絲,
自力更生,補貼家用。
站在獲獎台上感謝努力的自己,
麵對粉絲的愛意熱淚盈眶。
可隻要回到家,這種熟悉的感覺就會撲麵而來。
在外引以為傲的工作是他們不願提起的羞恥。
我如鯁在喉。
整個車子隻剩下十七歲弟弟打遊戲的聲音,
車子很快停在了一家飯店門口。
媽媽的眉眼在看到飯店的氣派裝修後舒展開。
站在門口張望的是男方父母,
一群人會麵後在短短幾分鐘寒暄完迅速進入主題。
對麵上下打量我的眼神仿佛在看一件商品,
媽媽見勢挽過我的手,親昵的將我推上前:
“這是我女兒,張順意。”
我看臂彎間的那雙手,二十年來,我們母女從未如此親密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