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考前夕,我白天幹家務,晚上刷題複習,一刻也不敢耽擱。
我弟叫喊著要趁著端午放假出去放鬆,我媽也欣然同意,還對我態度大變。
讓我晚上進屋子睡。
我以為她終於舍得對我好了,感動地哭了一晚上。
端午節我們全家去了南城。
淩晨的時候我被綁著送進了狀元村。
“我家丫頭和乖寶直係親屬,血一定沒問題的!”
我媽拍著胸脯打包票,我參加了狀元村地獻祭儀式。
錯過高考,我弟卻超常發揮考上了一本。
重來一次看著我媽諂媚的臉,我點了點頭。
“我出院需要放鬆休息,咱們一家三口去南城玩吧!”
......
場景慢慢清晰,眼前躺在病床上張牙舞爪的我弟鮮活的過分,他抬腿踹了我一腳。
“飯給我啊,愣著幹嘛?”
我媽擰了一下我的胳膊,臉拉的比驢還長。
實感讓我意識到我真的重生了。
我弟一邊開始吃飯,一邊吐槽我買飯磨磨蹭蹭。
抬起頭對我媽嘟囔著:“南城那邊端午節有活動,就去玩嘛。”
我爸沉著臉:“也不看看還有幾天就高考了!你心思都不在學習上。”
“爸!抑鬱症嚴重是會死的,你要我這個寶貝兒子去死嗎?”
“呸呸呸!不許胡說。”
我媽止住我弟的話頭,看著手機消息。
透過窗戶,我看到對麵學校高掛的橫幅。
距離高考還有十二天。
她尖銳的指甲戳著我的胳膊,推著我給徐天龍收拾衣服準備出院。
我想起上一世也是這樣。
徐天龍因為“抑鬱症”住院,我媽心疼地整夜哭泣。
出院當天,徐天龍要去南城玩。
按理說,臨近高考。
我爸媽再慣著他,都不會同意這個提議的。
可能是因為抑鬱症的情況,我媽縱容著他,最意外的是,把我也帶上了......
我開心的一晚上沒睡。
直到真的到那天了,我才知道一切都是陰謀。
想到後麵發生的事情,嘴唇都白了幾分。
我媽看著我磨磨蹭蹭地出來,嗓音尖銳。
“徐有男,你弟吃完了你杵在那站樁嗎?還不趕快把東西收拾好,這會就要出院了,再晚太陽出來曬死了!”
我媽白皙的手掌遮了遮不存在的太陽,看著我。
我這才加快手裏的動作,把飯盒洗幹淨。
衛生間的洗漱用品一一收拾好,全部裝好。
不過五分鐘,我爸已經在他倆的軟磨硬泡下鬆了口。
“那就去一天。”
我弟高聲驚呼,中氣十足,根本不像剛出院的人。
“太好了可以出去玩了!”
我媽陰惻惻的盯著我。
“端午去南城玩,徐有男你也去。”
“她去幹嗎?!”
我還沒問,我弟就皺著眉頭拒絕。
“土死了,我才不想和她一起去呢。媽......”
我弟搖著我媽的手不情願,我媽安撫著她。
“她是你姐,一起去玩玩。你要是不願意拍照就別發她了。”
弟弟噘著嘴不情願,回家的一路上他都在對我指指點點。
我媽靠著車窗閉目養神,車窗緊閉我媽戴著一個大遮陽帽。
說曬,車裏全是她身上的香水味。
我一句話沒說。
這個家裏,我弟和我媽就是權力的最中心。
我媽說什麼我爸都同意,而我媽大部分都是跟著我弟的想法走。
往常出去玩,他們肯定不會帶著我。
要我留在家裏收拾家少花錢,照顧老年癡呆的奶奶。
奶奶精神不好,沒人看管很容易走丟。
除過一次,我弟修學旅行。
我媽非要和老師說把我帶上。
因為我是我弟的隨行保姆,一路上我弟連喝水都沒自己動手過。
中午到家,我張羅著給全家人做飯。
我聽到我媽窸窸窣窣地和人打電話。
“真的嗎?狀元村......貼身物品......”
斷斷續續聽不清。
我心下一沉,我媽打的主意我門清。
想到前世的結局,我全身血液逆流。
這狀元村要去也不能我一個人留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