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雅雲不知道,這兩年我的抑鬱症已經非常嚴重,全靠吃各種精神藥物配合每周看至少三次心理醫生,才勉強支撐我活到今天。
汪雅雲是我生活裏的光亮,如今,光滅了。
這些年互聯網發展迅速,我何嘗不知把作品發在網上能收獲更多讀者與關注,可我搖搖欲墜的心理狀態,實在是沒法直麵對我作品的諸多點評,所以還是隻能選擇傳統的紙媒渠道。
如今這個聲明一發,想也知道我會麵對怎麼的狂風暴雨,我知道,我撐不過這次了。
在我吞下藥徹底離開這個世界的時候,汪雅雲已經和何之岑緊緊的抱在一起了。
“我知道是我害了你和趙一瀾,以後我一定會好好寫書,不讓你們的苦心白費。”
“我相信你。”汪雅雲輕輕吻上何之岑,“但你也不要覺得是你害了誰,趙一瀾能為你這樣好的人做點事是他的福氣,你若是不信,我現在就叫他過來,讓他跪著跟你說他願意做這件事,好不好?”
我站在他們身旁,心裏全是恨意,我一腔真心,被汪雅雲棄如敝履。哪怕是到現在,她也沒有一絲愧疚不安或感激。
不管我做出怎樣的犧牲,她始終會覺得這是理所應當的事,是我作為一個沒皮沒臉的舔狗而必須要做的事。
“我隻恨自己真是沒用,給你惹這麼多麻煩,要你為我勞心費力。”
“你知道的,做這一切,我心甘情願。”他們二人從書房抱到臥室,隨即滾作一團,我在旁邊冷眼看著,隻覺得滿目荒涼。
我想衝過去將他們分開,把何之岑狠狠的打一頓,可我不過是一個無用的靈魂,什麼都做不了。
隻能站在旁邊就這樣看著,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