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作俑者,就是他。
他也索性不再遮掩。
派人裏三層外三層將禮堂團團圍住。
我隻能緊緊抓住他的褲腳,祈求道:
「紀書禹,求求你,隻要你送我爸去醫院,隻要你救救他,我不嫁你了,我不該對你癡心妄想,這都是我的錯,求你放過我的家人,求求你!」
他一腳踢開我的手。
居高臨下地看著我說道:「我可以放過你的家人,但你要留下來,十倍百倍的償還我的痛苦。」
他吩咐手下:「送他去醫院,別讓他死了。」
看著被送走的父親,我終於癱坐在地,鬆了一口氣。
我蜷縮在禮堂的角落裏,好冷,我隻能更用力地抱緊自己。
我不知道紀書禹是什麼時候離開的。
我隻是盯著自己婚服的裙擺。
血漬在上麵像一朵紮眼的花。
剛滴上去時,爸爸還在還在用手徒勞地去擦。
隻是血越擦越多。
他的手在半空中無力地跌落。
他的嘴張了張,似乎想說些什麼,我以為他會罵我引狼入室。
我側耳去聽,他的聲音有氣無力。
他說:「小漪呀,對不起......爸爸弄臟了你親手繡的婚服。」
我的眼淚再一次奪眶而出,更緊地抱住了自己。
一個饅頭丟在我的麵前。
是紀書禹的手下,他臨走時讓他們看著我。
我沒有理會,隻是把頭垂得更低。
他們的聲音卻傳進了我的耳朵。
「這妞長得真不錯。」
「廢話,人家可是金尊玉貴的江小姐。」
「還金貴呢,她爹都倒台了,說不定明天就被紀哥丟去喂狗了」
「誒,這小妞死了可惜,不如給咱哥幾個爽爽?」
我驚恐地抬頭看向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