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話,我很難不心動。
但我還是拒絕了。
「抱歉,我有心上人了。」
蕭玨微怔,任由我推開了他。
帶著碧落急匆匆趕回家,娘親和弟弟韓晏早已是熱鍋上的螞蟻。
奈何一個纏綿病榻,一個不諳世事,隻能眼巴巴在門口觀望。
「二姐,你終於回來了!」
韓晏眼眶通紅地撲進我的懷裏。
他看向碧落,疑惑道:「大姐呢?」
我牽著他走進屋裏,讓碧落先去廚房煎藥。
娘親素來有咳疾,這病耽誤不得。
坐在娘親的床邊,憔悴但笑容溫婉的她摟著我,像找到了失而複得的寶貝。
「你和念念跑去哪裏了?我和晏兒都擔心壞了。」
我窩在娘親的懷抱裏,良久才道:「姐姐她自願賣身進了芳華閣,說要做全京城最紅的頭牌。」
「姐姐賣身統共賣了五兩,一兩買了碧落幫著幹活,一兩給您抓了治咳疾的藥,二兩給晏兒交了學堂的束脩,還有一兩買了些柴米油鹽。」
我故作內疚:「娘,對不起,我沒有攔住她。」
我確實沒攔住,因為我壓根沒攔。
娘親心急如焚:「我去找她,咳咳咳咳。」
「噗通。」
我跪在她的麵前,攔住她的去路。
「娘,就算要去也等明天吧。」
「你這是作甚?娘沒有怪你的意思。」
我心裏清楚,韓念是長女,娘親傾注在她身上的心血最多,韓晏是幼子,娘親待他更是如珠如寶,生怕他磕了碰了。
隻有我,不上不下,表麵上看著一視同仁,實際上總有偏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