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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起。」

我的聲音哽咽，帶著三分害怕、三分緊張和四分疼惜。

他嗤笑一聲：「有本事故意接近我，沒本事替我拔箭？別跟我裝可憐，等我痊愈之後，好處少不了你的。」

「那便多謝辰王殿下了。」

收起楚楚可憐的偽裝，我穩準狠地拔出箭鏃，全然不顧蕭玨的痛苦與虛弱。

「翻書比翻臉還快。」

蕭玨給自己的傷口撒上金瘡藥，靠在牆角吃著冷掉的肉包。

我兀自收拾了東西，起身往門口走去。

「你去哪兒？」

「自然是回家。」

我和韓念消失了一整天，娘親和弟弟該著急了。

「那我怎麼辦。」

他一副我該負責到底的模樣，大大咧咧地敞開著衣裳，看上去人人可欺且毫無還手之力。

「這裏荒廢許久，不會有人來的。我明日再給你帶些吃食和幹淨的衣裳。」

「不必如此麻煩，我跟你回家就是了。」

我腳步一滯。

上一世的他可沒有跟著韓念回家。

「寒舍簡陋擁擠，不及此處敞亮。況且您是外男，我貿然帶您回去，叫我的娘親和弟弟怎麼想。」

蕭玨沉思了片刻，隨即亦步亦趨。

「你既看了我的身子，又是我的救命恩人，讓我以身相許也未嘗不可。」

我肅然：「辰王殿下，婚姻大事豈是兒戲，您不要同民女開玩笑了。」

他吃力地掰過我的肩膀，一臉正色。

「我沒有開玩笑。」

「你想不想替你的祖父翻案？三皇子在追殺我，等避過這陣的風頭，我會娶你當辰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