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續幾天,等我忍著身體的疼痛和高燒,走出閣樓的時候。
正巧遇上剛打牌回來的婆婆,她瞪著眼珠子,指著我罵道,[你還愣著幹什麼?]
[這都幾點了,連晚飯都沒做?]
我低著頭,想像往常一樣躲進廚房。
[站住,我讓你走了嗎?你給我去倒洗腳水來,給我洗洗腳!]
我抬頭看了婆婆一眼,隻是沉默卻乖順的走進浴室去,取了洗腳盆打水端上來。
[這麼燙,你想燙死我啊?!]
一言不合,她直接一腳把水盆踹倒在地,我隻能再去打一盆水來。
折騰了好半天,總算合她心意了。
衛甜甜好死不死的,這會兒也從臥室下來了,坐在沙發上。
[你瞅瞅她那個蠢樣子,真不知道還能有什麼用處!]
婆婆和衛甜甜,兩人你一句我一句的,當著我的麵肆無忌憚,我早已經習以為常。
隻有在廚房裏,我一人獨處的時候,才偶爾留得幾分安寧。
人心態一但發生了變化,那麼自然做事的時候也會跟從前大不相同。
晚餐過後,我蹲在廚房裏吃著剩飯,婆婆推門進來,上下打量了我一眼。
語氣中滿是嫌棄,[去把我房間廁所馬桶刷幹淨,吃個飯要吃那麼久,你來陸家享福的?]
說著,直接一把搶走我手裏的飯碗,隨後扔在了地上。
飯裹著肉渣,灑的到處都是。
我掩下眼底的情緒,低著頭像往常一樣站起身來,往婆婆臥室廁所走去。
浴室的門一關,我深吸一口氣。
馬上就要離開這個鬼地方了,再忍忍就好!
可獨自肚子偏生在這時候咕咕叫了起來,此刻還對著馬桶,怒氣一下子衝了上來。
刷馬桶是吧?
餘光瞥見洗漱台上婆婆的牙刷,我有了想法。
裏三圈外三圈,我手裏握著牙刷,仔仔細細的將馬桶徹底清理了一遍,才解氣。
最後,還不忘貼心的給牙刷放回原位去。
有第一次就有第二次。
衛甜甜要我給她手洗帶血的內褲,我把泡出的血水留下來,第二天加進了她喝的雞湯裏。
......
以前我是不敢的,現在我看著她們滿意的模樣,心底默數著離開的日子。
終於,我湊夠了一萬塊現金。
從我婆婆房間抽屜裏拿的,她打牌常常備著現金,我有一次看見公公偷拿才知道。
怕她發現,我每次隻敢拿幾張。
然後,我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