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跪在地上,一如既往的認錯磕頭賠罪。
果不其然,她放下手裏的手機,罵罵咧咧的往樓上走,她那麼愛美,怎麼會容許自己一身味道呢?
眼看著她回房,我顫著手,打開了陸濤的手機。
密碼沒錯,但我快速的翻遍了手機,卻沒找到我女兒希希的照片,或者哪怕一丁點消息。
怎麼會呢?
不是說住在醫院嗎?怎麼會一點消息都沒有呢!
直到我看見備忘錄裏寫著一條地址--永中縣黃麻村15黃二麻子。
時間,恰巧是我女兒被抱走的當天!
他們把我女兒賣了!
自從知道這件事之後,我病了。
這一躺就是好幾天,就像勉強支撐的老樹離開了水一樣,徹底沒了活路。
[裝什麼裝?家裏的活你不做,難不成等著我去幹?]
許是沒人伺候他們了,衛甜甜嫌棄的捂著鼻子,站在閣樓外,臉上盡是不耐煩的神色。
[死了沒?]
[沒洗就起來把那堆衣服洗了,還有那個死老太婆讓你晚上熬骨頭湯,煩死了一天天的!]
說完,她就直接走了。
我盯著天花板,第一次有了自己的主意。
如果......
我是說如果,我順著那個地址把希希找回來,帶著她獨自生活,沒有陸家,沒有任何人。
隻有我和我的女兒,去一個誰也不認識的城市。
想到這,我忍住高燒爬了起來。
第一次,站在全身鏡前麵看自己的身體,沒有一塊好的皮膚,烏青瘀血,還有燙傷留下的疤痕。
我竟然笑了。
為馬上能見到我的女兒,為以後沒有這些禽獸的日子,我得趕快好起來。
我一如既往的努力伺候,不同的是,我更“快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