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一天天過去。
我逐漸發現鳳儀宮的奴婢們與眾不同之處。
原來,她早已在宮中掃盲,這些之前隻會伺候人的奴婢,如今已個個會識文斷字。
皇後說:
“這個世界對女子約束頗多。我雖為皇後,也不敢太過於張揚。”
“靜妃要是安分守己,我也不願與她為敵。”
“可是她卻越來越變本加厲......”
原來,擔心皇上喝膩了罌粟骨湯,靜妃便命太醫對罌粟果進行提煉,以至於靜妃宮中經常傳出鴉片的異香。
而近年來國庫空虛,而靜妃的生辰宴卻越發地奢華鋪張,皇上不惜為此動用了西北守軍的軍餉。
而皇後也不是任人欺淩的。
她心知靜妃遲早要對自己發難,早已韜光養晦,培養人才。
這後宮看似風平浪靜,其實早已耳目遍地。
我這才知道,連皇上身邊大太監王公公,也早早站到了皇後這邊。
久蒙聖寵,他本不缺銀兩和權勢,也無需攀附後宮。
是皇後為他研製出一個藥方,用藥水泡著他最寶貴的命根子,就能防止腐爛。
綠柳皺眉說:
“為了幫他,娘娘的手都被藥水灼傷了!”
皇後卻語氣頗淡:
“本來不指望他什麼回報,一點微不足道的小事罷了。”
“他也隻是一個可憐人呀。”
聽到這話,我心下了然。
其實,王公公怎會因這小小藥方輕易站隊,更多是因為皇後對下人們發自內心的尊重和憐憫。
半個月過去了。
每次回萬春宮複命,我總免不了挨一頓毒打。
靜妃一腳狠狠踹在我胸口上:
“這麼久了,都沒找機會毒死那賤人?”
我匍匐在地,好像十分膽怯:
“是奴婢無能......娘娘恕罪。”
突然間,我好像想到什麼:
“奴婢想起.......皇後娘娘似乎......常和宮外的沈大人聯係。”
靜妃聽了,提起精神:
“沈大人......難道是豫州知府——沈青書?”
早年間,皇後本與丞相之子沈青書是青梅竹馬,自小訂婚。
是皇上對皇後一見鐘情,才橫刀奪愛將其納入宮中。
為了壓住京城中的流言,皇上還將沈青書調離京城,派往豫州任職。
靜妃粲然一笑:
“難怪皇後這麼多年對皇上不冷不熱,嗬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