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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是諸華食髓知味，他幾乎是夜夜派寺人前來傳話，讓我扮成寺人的裝扮前去過夜。

那些寺人得到他的吩咐，對我並不恭敬，滿口都是逗弄鄙疑的言語。

“公主細皮白肉的，太子說，以後咱們奴婢也是能享用的。”

有些上了歲數大膽的，則會碰幾下，親幾下我的手臂。

阿娘便那麼站咋一旁，冷冷看著。

“我的姝華，自然是絕麗，天下沒有哪個男人不為之傾倒啊。”

“以後阿娘若能登臨君夫人之位，會給你找個寺人好好過活的。”

那些寺人便更加囂張，有些還拿著泛著尿臭味的衣衫披在我身上。

“老奴可是提前貼身穿了一旬，您穿在身上，回頭老奴再穿上，也是味道相合，做鬼也是快活的。”

“那是先生賞臉，姝華榮幸呢。”

趁著那老寺人笑的猖狂之際，我迅速拔下頭上釵環刺入他的脖頸。

血液飛濺時，他還笑的開懷。

阿娘迅速撲過來，仿佛那老寺人才是他的孩子一般。

“你這個天殺的賤貨！隻會給我惹麻煩！”

我抹了抹臉上濺出來的血，“阿娘，你很快就不會有麻煩了。”

“什麼？”

不再理會阿娘，我轉頭走出去，卻看見了駿正在宮門處看著我。

他平靜的眸子顯得不那麼平靜了。

“你覺得我惡心？還是覺得我殘暴？”

既然落在汙泥裏的女人，就該永遠爛著才是。

他沒回答，隻是再度為我披上袍子。

洗的泛白，還有淡淡的清香。

“這是剛洗的，公主放心。”

“公主做的對。”

他那般謙卑，對我那般捧著，以至於我恍惚間真覺得自己活著還有幾分值得。

不不不。

我給了他一巴掌。

“我是太子殿下的人，不是你配閑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