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對我的召喚越來越頻繁,陸長安一開始還不做他想。
可隨著宮內逐漸流言四起,陸長安坐不住了。
那日我剛從乾清宮回來,陸長安便怒氣衝衝道:「你怎麼又去了父皇那裏,你,你一個做兒媳的,你知道宮中的人都是怎麼說的嗎?!」
聞言,我當即跪在地上止不住潸然淚下:「殿下,父皇召我前去,妾如何敢違抗聖旨。」
「外頭的流言,妾如何不知。隻是妾想著,一來我行得正坐得端不懼流言,且殿下與我夫妻同心,必不會因此誤會於我。」
「二來,我常去父皇處,也可以多多替殿下美言,父皇若對殿下有些什麼看法,我也好及時探知。」
說到此處,我愈發傷心欲絕:「不料卻被殿下如此誤會,妾情願以死自證清白。」
說著,我便作勢要朝柱子撞去。
陸長安哪裏舍得,美人兒哭得梨花帶雨,我剛剛的一番解釋又說得掏心掏肺,叫人動容。
陸長安此刻隻覺得我一心為他著想,他剛剛卻還如此誤會我,愧疚得不行,抱著我,不停地為我擦著眼淚。
「都是本王不好,叫阿願受委屈了,本王保證,今後絕不在疑心阿願。」
我趕緊趁熱打鐵:「所有人都不相信阿願也沒關係,隻要殿下肯相信,阿願就不委屈。」
「殿下是阿願的夫君,阿願自然做什麼都是為了殿下好的。」
陸長安感動得不行,當即決定要晉我為側福晉。
「對了阿願,你剛剛說,你在父皇處可曾聽到過父皇對我有何評價?可有何不滿?」
「殿下聽了莫要生氣。」我壓低聲音:「父皇對殿下確有不滿。」
「殿下曾在處理政務時抱怨過兩句,恰巧被妾聽到了一些。」
「父皇覺得您整日裏隻知玩樂,在諸皇子中年歲最長,卻不曉得學著處理朝堂之事,替父皇分憂。」
「果真?」
「那還有假。殿下您想,父皇年歲漸長,近來又總是病痛。再加上父皇一直對您給予厚望,如何能不希望您替他分擔一些呢?」
陸長安聽了我的話,開始在朝中結交大臣,議論國事,並數次表示出不能為父分憂,自己實在不孝。
他不知道的是,那日我聽到皇帝說的是:「諸皇子中,唯有太子叫朕省心,其餘皇子不是私交大臣,就是幹預國事,覬覦朕的皇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