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對方這麼說,我立即察覺到了不對勁,我搖頭表示根本不可能,因為就在早上,我在山頂的時候,王雷還在和我通電話。
我說你們別騙我,早上我還和我兄弟打電話呢,他怎麼可能是昨夜就死了呢?他死因是什麼?我要上去看看。
就在我要上樓的時候卻被幾位警員死死的拉走了,他們一麵告訴我不能破壞現場,一麵告訴我場麵太過於驚悚怕給我留下心理陰影。
“法醫會處理,會進行後期縫合,最後你們會見一麵的,先不要著急。”
老警員拍了拍我的肩膀,我的情緒卻崩潰了,我蹲在地上放聲大哭,好像要把這一生的眼淚都哭出來。
王磊是我最好的兄弟,而我這一生也不可能再交到如此好的朋友了。
等我的情緒宣泄完畢之後,我被請上了一輛警車,兩個警員一左一右的把我夾在中間,似乎是怕我有什麼輕生的舉動。
當然還有另外一種可能,那就是警員們在懷疑,我也是犯罪嫌疑人之一。
雖然我自己知道自己很清白,但是情緒上來說,我現在的確是最有可能的嫌疑人,畢竟任何刑事案件基本上都是熟人作案,而我作為王磊的同行人員自然被警方列為嫌疑人之一。
果然,到了警局之後我不就被請進了一間審訊室,不過我並沒有被帶上手銬,而是像尋常問話一樣,就那麼坐著,甚至還有女警員給我端來了一杯溫水。
問話的是那位國字臉的老警員,他有一個聽起來就很可靠的名字叫做陳建國。
“李貝貝,你昨天晚上是什麼時候和你朋友分開的?你記得具體的時間嗎?”
陳建國朝著我詢問,一邊問一邊,在紙上做筆錄。
應該是十一點四十分左右,因為我清晰的記得我回到房間之後打了一局遊戲,我的遊戲可以查詢戰績記錄,應該有對局時間。
陳建國示意我查詢一下,我拿出手機查詢了一下,果然和我記得差不多是十一點三十八分,我回到自己房間開始打遊戲的。
“那你能告訴我昨天晚上你們在一起見了什麼人嗎?”
陳建國又問。
我沒有隱瞞,直接就告訴陳建國,昨晚我和王磊出去喝酒,喝到九點多鐘左右,從外麵帶回來兩個酒吧女孩!
我把兩個女孩大致的樣貌和心態描述了一下,陳建國的眉頭擰成了一個疙瘩。
“你沒記錯吧,監控裏可沒有看到這些,從監控裏隻能看到你和王磊,你們兩人攙扶著回來了,根本沒什麼女孩,是不是你喝多了產生了幻想?”
陳建國就沒看著我,滿臉的不可思議。
我趕緊搖頭否認,我說我昨晚總共也沒喝多少酒,這是喝了一罐啤酒,喝了一小杯白酒,這點酒根本不可能把我灌醉,我記得很清楚,就是帶回了兩個女孩,而且女孩怎麼穿,搭什麼打扮,我都跟你說的一清二楚。
陳建國見我實在不像是在撒謊的樣子,就讓我描述兩個女孩的長相,但是隨著我的描述,陳建國的眉頭卻越皺越緊,臉色也變得越來越難看。
下午的時候王磊的父母已經到了王磊年邁的父母,平時是很體麵的人,但是此時卻一夜間白了頭。
見到我之後,王磊的母親上來就是給我一耳光,然後就是抱著我痛哭。
他們隻有王磊這一個兒子,失去獨子的痛苦是尋常人難以體會的。
王磊的母親狠狠的打了我一耳光,但是我自己又反反複複給了我自己好幾耳光,王磊的母親抓著我的雙手不讓我打。
警方讓我暫時不要離開古鎮,畢竟我現在還是嫌疑人之一,不過我總算暫時恢複了自由。
王磊的母親因為傷心過度住進了醫院,而我則是在醫院裏照顧。
但是王磊的後事總是要人料理的,而且我也很想見一見,王磊他是我今生最好的朋友,見著最後一麵是我心中最大的決心。
我找到了陳建國,向他表明我要見王磊最後一麵的決定,陳建國說你見了之後可別後悔,我說我絕對不後悔。
最終在陳建國的幫助之下,我在法醫的太平間裏見到了被放進冰櫃裏的王磊,當抽屜拉開的那一瞬間,我看到那張蒼白的臉。
在這一瞬間,我的心臟好像被人狠狠的捅了一刀。
“他的舌頭被人割了,心臟也不翼而飛。”
陳建國在我耳邊低聲說道:“根據法醫的鑒定,王磊是硬生生被人割掉舌頭挖出心臟的,甚至心臟被挖出之後他還沒死。”
我一臉難以置信的抬頭看著陳建國,身體好像被人施了定身術一樣,我臉色蒼白神軀顫抖,我從未想到我的好兄弟竟然會遭此橫禍。
我隱隱猜到王磊是被人殺了,但是沒有想到王磊生前竟然遭出如此巨大的折磨。
“人沒了心臟還能打電話嗎?”
我抬頭看向了陳建國。
陳建國卻朝著我搖頭,他表示根本不可能,人沒有了心臟,很快就會失去意識,怎麼可能給別人打電話呢?
也許是想到我拿出的那一通通話記錄,陳建國表示他也無法解釋,這其中到底有什麼緣由?
畢竟根據法醫的鑒定,王磊在夜裏淩晨的時候應該就已經死了,而我卻在早上七點鐘接到了王磊的電話,這一點都不科學,甚至無法解釋。
“那兩個女孩應該不難找吧,你們有什麼線索沒有?如果沒有線索我就自己找,我要把整個古鎮找遍,要把這兩個人給挖出來。”
我咬緊牙關,心中複仇的火焰,熊熊的燃燒。
聽我提到那兩個女孩,陳建國的臉色似乎微微有些蒼白,他點上了一支煙,把我拉出了太平間。
在陽光照耀的地方,陳建國似乎才敢開口:“這件事情比你想象中的要更加複雜,那兩個女孩,如果你的描述是真的,這兩人早就死了。”
我瞪大了眼睛滿臉震驚的看著陳建國。
“不可能,你們可以去查那晚酒吧的監控,酒吧裏肯定有監控。”
我大聲朝著陳建國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