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也有一個跟我一樣上山運動的女孩,孤身一人,此刻我倆回首相望相識一笑。
正當我準備學著王磊的樣子上前搭訕,索要對方電話的時候,突然間放在兜裏的電話嗡嗡的震動起來了,這震動的聲音似乎比平時格外的著急詭異。
不知道為什麼,我的心裏突然間就有一種很不好的預感,我掏出手機一看,電話是王磊打過來的。
不過當我按下接聽之後,對方卻沒有任何聲音,我對著電話大喊了幾聲,但是電話卻突然間被掛斷了。
我心中疑惑不已,不知道為什麼莫名有一種不好的預感,但是看了看對麵陽光美麗的女孩,我又覺得是我多想了。
正當我再次抬腿準備過去搭訕的時候,放在兜裏的手機卻再次震動起來,我拿出手機發現仍然是王磊打過來的。
“你到底怎麼了?有事就說,事不說話是什麼意思?手機壞了就別說話了,等會我就回去了。”
我對著手機另外一邊的王磊低聲囑咐的,因為此時我懷疑王磊的手機是不是出現什麼問題了。
“快走......千萬不要回來。”
電話裏王磊的聲音斷斷續續,虛無縹緲,好像從另外一個世界傳來,我聽不出王磊的聲音裏有半分的感情,好像是機器播放的聲音一般,我整個人都呆住了,我拿著手機半天都反應不過來。
快走是什麼意思?王磊叫我不要回去?
不知道為什麼,從昨天晚上我的心裏就有一種很不舒服的感覺,這種感覺似乎在剛才接到王磊電話的那一刻得到應驗了。
我心臟砰砰直跳,仿佛要從口中蹦出來一樣,我再也無心欣賞美景,更沒有心思和對麵的女孩搭訕,我匆匆的朝著山下跑去。
我要趕緊回憶到那家客棧去看看王磊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我第一個想到的應該就是王磊昨天晚上飲酒過度,身體是不是出現什麼問題了?
當然我還有另外一種猜測,那就是昨晚王磊獨自一個人和那兩個女孩在一起,會不會因為勞累過度,身體又出現什麼問題了?
但是如果王磊身體出現問題了,是應該向我求救才對,為什麼他讓我走讓我不要回來,難道經過一夜的時間王磊仍然沒有醒酒?
我下山的時候步伐邁得很大,走得很快,但是走到半山腰的時候,我覺得還是先給客棧的老板打電話,讓他先去王磊的房間看看,萬一王磊身體真有什麼狀況,也可以及時搶救。
我調出客棧老板的電話撥了過去,客棧老板是一個女人,四十多歲,但是打扮的很漂亮,很有藝術氣息。
“玲玲姐,你趕緊去我隔壁的房間去看看王磊,他好像出事了。”
我急匆匆的朝著客棧的老板玲玲姐說道。
玲玲姐聽完我說,之後就在電話裏朝著我輕笑了一聲說道:“能有什麼事啊?我這會兒沒在客棧,等我回去了就去看。”
聽到玲玲姐沒在客棧裏,我心中一陣失落,腳下也不由得加快了步伐,我來到山腳下,還沒來得及向古鎮進發,裝在兜裏的手機就再次嗡嗡的開始震動。
我本以為電話肯定是王雷打過來的,直到拿出手機一看,卻是另外一個陌生的號碼,不知道為什麼我心中那種不好的預感再次加劇了。
“喂,你是李貝貝嗎?”
電話另外一邊傳來了一個沙啞的中年男人的聲音。
對方的聲音很低沉,也很洪亮,是那種帶著絲絲正氣的聲音。
“我是李貝貝,請問您是?”
我朝著電話裏詢問。
“我們是古鎮公安局的,你趕緊回來一趟,你朋友出事了。”
電話裏那個聲音在確定我的身份之後,就匆匆的朝著我說道。
我能夠感覺到一瞬間,有一股電流順著腿往全身蔓延,我感覺半邊身體都麻了,那種震驚帶來的身體不適,讓我差點嘔吐出來。
我說到底出什麼事了,你趕緊告訴我,我現在就往回趕,可是電話裏的那個聲音卻怎麼都不肯說,他告訴我趕快回來就對了,別的不要多想。
這個時候如果步行回去的話,至少需要十五分鐘,我攔下了一輛載人的三輪車。
“去古樂客棧。”
我沒什麼廢話,掏出一張錢直接遞過去。
那司機看到我臉上焦急的神色,就知道我此時很急,他也沒說話發動,車子就朝著目的地,進發,平時需要十分鐘的路程,竟然隻用了五分鐘就到了,我從三輪車上跳下來就看到客棧的門口已經被打上了隔離帶,一個穿著製服模樣的警員正在裏麵進進出出。
我感覺雙腿都有些發軟了,這種情形我隻在電視裏見過,往往意味著有重大刑事案件的發生,甚至說是出人命了。
預感到不妙的,我眼淚都下來了,王磊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了,除了我父母之外,他就是我最親的好大哥。
雖然我和王磊沒有血緣關係,但是我和王磊之間的關係卻勝似兄弟,比兄弟還更親。
我匆匆來到隔離帶前,想要先開隔離帶鑽進去,卻被一名警員給阻止了,他一臉嚴肅的盯著我,讓我不要隨意一片翻越隔離帶,說這裏現在是隔離區,閑雜人等不允許進入。
我說我不是閑雜人等,這裏麵處室應該和我有關,我是這裏的房客,我朋友也在裏麵住。
我情緒幾乎崩潰了,聲音自然也就大了許多,那個警員看到我態度不好,眉頭一皺,正要訓斥,我卻在這個時候從裏麵出來了,一位上了年齡的老警員,大約有四十多歲,國字臉,劍眉星目,一臉正氣。
“你是李貝貝吧?進來吧。”
那老警員隻用了一句話就讓我被放行了,我翻越了隔離帶跳進了院子裏,卻見到院子裏至少有十幾個警員在忙碌,還有穿著白色大褂的法醫正在上樓。
“人怎麼樣了?”
我朝著那位國字臉的警員問道,在場眾多人之中,我隻相信他。
“人已經不在了,算算時間應該是昨晚淩晨兩點鐘的事,背上已經有屍斑了。”
老警員一點嚴肅的告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