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家的時候,江晴雲竟然回來了。
我下意識的就拉住她的手。
那雙手與記憶中一般溫暖無二。
我記得念大學的時候,我特別愛在大庭廣眾之下突然牽起她的手,然後戲謔的看著她羞紅了臉的樣子。
可是那雙手的主人似乎已經變了。
她冷冷的甩開了我。
“別碰我,我看到你都覺得惡心!”
我知道她肯定還在為楊采妮的事情生氣。
我有些慌張的跟她解釋:“別生氣了,晴雲,我隻是生病了。”
“我給你看檢查報告。”
可是我摸遍了全身都沒找到那張報告單。
而下一秒,我就忘了自己得的是什麼病。
我拚命的想,想到頭痛欲裂也沒想起來。
江晴雲冷笑,“什麼病?花心病?還是見異思遷症?”
我一瞬間有些呆滯。
這一刻我在她眼裏或許就像馬戲團的小醜一樣。
“小晴,你的衣服要不要給你打包?”
一個柔和的男聲從臥室裏飄出來,晴天霹靂般,炸入我的耳朵。
原來,她隻是回來收拾東西,並且不是一個人回來的。
緊接著那個男生從臥室裏走了出來。
他很高,也很帥。
皮膚很白,側臉看起來是英俊非凡的角度。
是大多數女生都會喜歡的那一款。
我忽然間有點恍惚,心臟像被抽了真空,一種名為疼痛的感覺蔓延我全身,隨後大腦一片空白。
我呆滯的問:“你們是誰啊?”
那個男生勾起唇角笑了笑,當我不存在的似的,說了句:“小晴,我們走吧。”
臨出門之前,江晴雲回頭瞟了我一眼,“收起你拙劣的演技吧,人渣!”
大門“砰”的一聲關上了。
他們走了。
這次我直到第二天才清醒過來。
我忽然覺得這病其實挺好,能在關鍵時刻替我屏蔽掉那些令我難過的感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