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以後,拙赤常來我帳中,有時為我帶一些中原的糕點,有時不知道從哪裏采的野花,就那麼一堆紮成一束,抱在懷裏給我,阿日娜和烏蘭兩個小丫頭看著我漸漸紅潤起來的麵容,也發自心底的為我高興。
一天拙赤風風火火走進帳中,寶貝似的從懷中掏出一包點心似的東西。
“這是你們中原人的吃食,你嘗嘗。”
我打開包裝,是桂花糕,他竟無意間買到了我最喜歡的桂花糕。
其實商洛和蒙古,之前是有通商的,商洛人可以來蒙古販賣飲食糕點等,蒙古可在與商洛的邊境上販賣精美的牛皮大衣和牛角飾品等等,隻不過近年來兩國頻頻開戰,邊境戰火不斷,就少有商人了。
這次的桂花糕不似宮中精致,卻也別有一番風味。
就這般我和拙赤相處了三年,這三年期間我在這般的生活中慢慢發現了解了拙赤的為人,他一方麵不似父親大可汗一般嚴格馭下,使各部首領將士都懼怕其威嚴,他與士兵相處,有時候像是朋友,有時候又是說一不二的首領,一方麵又像他父親對待母親一般溫柔耐心的對我,體貼入微。
在蒙古的這幾年,我從十二歲的小丫頭,成長為亭亭玉立的大姑娘,拙赤像是哥哥一般,守護在我身邊,從未要求我做什麼,大可汗和夫人也待我極好,我在這裏感受到了在商洛沒有的或許可以被稱為家的感覺。
來這兒三年後,我因為拙赤和大可汗的疼惜而變的開朗起來,拙赤教我禦馬,大可汗像對待女兒一般,教我射箭,我變的熱烈而自信,也不再為我的六指而自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