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東籬國送來天齊國的質子,美其曰明兩國交好,可明眼人都知道,能被送來的不過是一個棄子罷了。
這些年沒了父親的震懾,東籬國在邊境屢次作亂,擾的邊境百姓苦不堪言。
於是這些個人,便將怒氣撒在了秦中銜的身上。
寒冬臘月,如此冷的天氣,他卻隻穿了一件單衣。
待到了僻靜之處,我將手中的暖爐塞到他的懷裏。
“這是怎麼回事,難道就連幾件過冬的衣服,他們也要克扣嗎。”
秦中銜輕笑一聲:“沒關係的,文茵姐姐,我身強體壯,這點風雪還是扛得住的。”
我看向他生著凍瘡的手,又看向他嘴角的淤青。
東離國叛亂,那些個人將怒火盡數撒到了秦中銜的頭上。
我又急又氣:“你還笑,你在你母國一天福沒有享到,你母國做了錯事倒是你給受了,這叫什麼事!”
我一生氣,他便笑著安慰我。
可是,他也不過隻是一個十七歲的少年。
月秀提醒道:“小姐,咱們該回去了。”
我沒好氣的對秦中銜說:“這暖爐你且拿著吧,過兩日我便派人將冬衣給你送去。”
我怕秦中銜凍死在街頭,於是讓月秀拿了三十兩銀子,找了三個繡娘趕了一天一夜才勉強做出來。
可是,我卻沒想到,這幾件冬衣竟變成了殺死他的武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