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喃喃道:“到底是我錯了,錯了........”
月秀跑來拉著我的手,嗚咽道:“小姐,這不怪您的。”
我早該明白的,隻是這七年的情分蒙蔽了自己。
我們隻是相識了七年,卻不是相愛了七年。
臘月二十一,是我父親的忌日。
這天雪下的格外大,屋外是寒心刺骨的冷。
大太監春喜過來稟報:“皇後娘娘,今日柳妃娘娘染上風寒,陛下怕是不能跟您一起去幾百沈將軍了。”
本以為我會因為他的態度而傷心,不曾想真的到了這個地步我卻已然麻木。
我冷哼一聲:“皇上登基還不足三年,便已經裝不下去了嗎?”
四喜顫顫巍巍道:“娘娘,陛下也是迫不得已。”
“嗬,好一個迫不得已,你且轉告他,如此卑劣之人去了也是臟了我父親的墳墓。”
我父親是天齊國的威遠將軍,為天齊國立下赫赫戰功。
在我十四歲那年,父親戰死沙場,我被先帝接到宮中由太後撫養。
我在宮中謹小慎微,如履薄冰。在宮中我也經常想念父親溫暖的懷抱。
父親會教我騎射,教我讀書認字,他還會教我,若有一日他不在了也可以憑借自己的能力活下來。
那日我在禦花園偷偷哭泣之時,恰巧被當年還是四王的祁煜碰見。
他曾許諾我:“以後,我便是你的親人,我們一起去祭拜將軍。
而我到現在才明白,那些年對我的好,不過是為了拉攏我父親曾經的部下,來擁護自己登上太子之位罷了。
在回去的路上,馬車突然鈍了一下,險些跌落。
月秀對著馬夫說道:“你們怎麼回事,若傷了皇後娘娘,你們擔當得起嗎。”
幾位仆從紛紛下跪求饒:“皇後娘娘恕罪,奴才在來時明明已經仔細檢查過了,誰知...誰知卻出了這樣的事故。”
“罷了,你們先去附近換了馬車再過來接應我們吧。”我疲倦的開了口。
“多謝娘娘,多謝娘娘。”說完便忙不迭地離開了。
月秀憤憤的開口:“一群吃裏爬外的東西。慣會見風使舵。”
我笑道:“好了,我這不是好好的嗎。他們也不過是受人指使而已,不必動氣。”
在回來的路上,我看到了秦中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