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見他之後,終於控製不住,眼淚爭先恐後地湧了出來。
這些日子遭受的委屈一起爆發,雲苓的死更是讓我悲痛欲絕。
我躲在他的懷裏哭得難以自己,肝腸寸斷。
還隱隱一陣後怕。
而他輕輕拍著我的背,任由我的淚水打濕他的衣衫。
玄深是皇帝玄知的弟弟,前段時間剛被封為肅親王。
在我入宮之前,便已經與他相識。
他曾在一群山匪的手中將我救出。
我倆一見鐘情。
可是我們卻因為身份懸殊,無法在一起。
我都沒來得及與他好好告別,便進了宮。
沒承想,今日會在冷宮內碰見。
等我哭累了。
玄深將一枚玉佩交予我手上,握著我的手慢慢收緊。
「溶月,近日宮內的事情我有所耳聞。」
「你不能再如此軟弱,任憑欺淩。」
「否則,今日雲苓的下場,就是明日你的下場。」
「玄深,我......」
玄深打斷了我接下來要說的話。
「溶月,既然已經進了宮做了妃子,就一定要得到皇上的歡心。」
「要得到皇上的歡心,就不得不爭寵,既然要爭寵,就一定要專寵。」
「這是你的命。」
「溶月,若有事的話,就托人拿這塊玉佩來見我。」
「我定會想盡辦法助你。」
「宮內人多眼雜,我無法送你回去。」
「你一定要聽我的話。」
「若想在這個宮裏生存,就一定要找最大的靠山。」
「溶月,謹記。」
我握著手中的玉佩,注視著他的背影。
心裏五味雜陳。
宮內未點火燭,入眼一片漆黑。
我就在黑暗中坐著,手中緊握著那塊玉佩。
白玉在黑暗中泛著微微的黃光,竟成了這宮中唯一的亮色。
想起我滿身潲水周圍的嘲笑,想起慘死井中的雲苓。
我慢慢攥緊手中的玉佩,眼神逐漸變得狠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