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說一,周然這哥們是真能處。
幾百萬的帕梅拉高定版他說送就送,都不帶眨眼的。
何火生開去街上隨便兜了幾圈,立馬成為焦點,走哪都有回頭率,搖身一變成了街頭最靚的仔。
正當何火生還在為豪車驚喜不已時,周然又將一張鑲鑽的門卡亮了出來。
上麵大大的“禦園庭”三字,仿佛有種魔力,讓人實在挪不開眼。
這是中海最頂尖的豪宅區,住在這的人不光隻是有錢那麼簡單,更是一種無上身份的象征。
像林家在中海也算很有錢的那種了,但他們連門都摸不著,可見禦庭院的排麵有多大。
何火生震驚了,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壕無人性?!
周然笑著說:“兄弟,這裏以前我偶爾會去住,但以後就是你的了。”
這話裏的豪氣,側漏了都。
但就在何火生還沒從頂級別墅的震驚中回過神來,周然又拿出一張黑卡。
“這卡我沒設限,隨便刷,哦對,寶龍、萬發那些廣場,你看上什麼直接拿就是,千萬別跟我客氣。”
何火生隻覺進入了另一個維度。
他這幾天還在想跟周家提什麼要求,結果還沒開口,周然就主動來送送送了。
一下子,頂級豪宅,豪車,錢全都有了。
這麼簡單?
最關鍵還是周然那句話。
他看何火生有點發愣,便笑著說:
“當然這都是我個人答謝,我妹是我的全部,你救了她,我就許你一世榮華。”
“但我爸媽,還有我妹還沒好好謝你,所以你還有什麼想要,盡管提!”
如此霸總的發言,嗯,多說點,何火生表示自己愛聽。
何火生在醫院也呆膩了,便打算先回林家將東西打包好,炒雞期待豪宅有多大,長什麼樣?
他很想體驗一下,上個廁所都會迷路的感覺。
以後就睡覺睡到自然醒,想買什麼直接買,無憂無慮。
順帶,回林家瞅瞅林苒苒,接下來怎麼整她好呢。
要是秦朗那龜孫又去找林苒苒......
嗯。
這樣最好,省得自己找他出來。
......
帶著爽快心情,何火生按響了林家的門鈴。
叮鈴!
門開了,但出來的不是保姆,而是林博的老婆王芳。
王芳手拿一把艾葉,二話不說就往他身上亂掃。
草!
要不是何火生閃躲夠快,差點就被糊一臉了。
“喲,何先生,什麼風把你吹來了。”王芳那調調,就跟完全不認識他一樣。
何火生今天心情特別好,懶得跟她計較。
對她的刻薄,也早就耳朵長繭。
今天回來,隻是想跟過去說拜拜。
再也不用寄人籬下,低聲下氣了!
但王芳冷不丁又來一句,“無根的野草就是晦氣!”
說著,她將艾葉往大街上一扔,還踩上幾腳。
那種嫌棄,不,是唾棄,厭惡全寫在她臉上。
何火生一下子痔瘡都氣出來了。
平生最恨的,就是別人說他沒爹沒媽,說他是野種。
拿艾葉往他身上掃,嫌他晦氣姑且忍了。
但指桑罵槐說他是野種......
這話就像一根針,深深刺在了他內心最敏感的地方。
此時院子裏還有其他人在。
大下午的,陽光明媚。
幾個衣著光鮮的闊太太閑著沒事聚一塊。
這也是林家常態,她們不是聊八卦,就是炫耀自己的限量版包包。
有個闊太調侃道:“你女婿?怎麼一句招呼都不打,木頭嘛。”
另外一個闊太又說:“芳姐,你女婿現在混得怎麼樣,是不是在哪個大公司當CEO了?”
王芳盯著大門旁的帕梅拉,嘀咕誰那麼沒素質,不知道這裏不能停車嗎。
但也隻是嘀咕幾句,她認出了這是一款專門高定的豪車。
在這片高檔別墅區有豪車出沒稀鬆平常,但專門高定的豪車,車主身份一般都不會簡單。
關鍵是那車牌,66888,差點亮瞎了她的眼。
這車牌她有印象,但一時間想不起誰的。
所以盡管家門口停著一輛車很礙事,讓她很不爽,卻也不敢真去找車主麻煩。
王芳很不是滋味說道:“小陳你真會說笑,他就是個修車仔。”
“藍領好,挺有前途。”那闊太不鹹不淡道。
王芳嗤之以鼻。
“前途?我看是走投無路。”
“有時候真懷疑我男人中邪了,天天就知道吹那何家何家,你們聽說哪家姓何又有錢的?”
“好說歹說就是不聽,還非要我家苒苒受委屈,你們說我的命怎麼那麼苦。”
說到這,她語氣帶著一種命令和不耐煩。
“你是聾了還是咋地,進門也不打招呼,難不成真讓人以為我們林家沒教養?”
“豬都比你機靈,趕緊過來給我倒茶!”
何火生笑眯眯走近,過往那些被看不起,被羞辱的記憶曆曆在目。
這些年,在這個家他一直遭受各種白眼,各種難聽的話。
以往他總是勉強笑笑,掩飾內心的無助。
每一次忍耐,都在他心上刻下一道道不可磨滅的傷痕。
但今天。
他隻想說我忍個屁!
他拿起茶壺,就往王芳頭上澆去。
“啊!”
王芳尖叫,這瞬間她措手不及,臉先是煞白,緊跟著又漲紅。
院子裏仿佛按下了暫停鍵。
闊太太們的臉上笑容凝固,不敢相信眼前發生的一切。
幾秒後。
王芳原地爆炸,甩手就是一巴掌呼來。
但她的動作對於現在的何火生來說實在太慢了,輕輕鬆鬆就接住。
王芳更加震驚,似乎沒想到何火生敢擋。
“臟手拿開!”她吼道。
何火生死死鉗住她的手腕,冷笑:“好喝不,要不要再來一壺給你醒醒腦。”
“你!你......敢!”她看著凶,卻不再是咄咄逼人,反而帶了幾分顫抖。
“我有什麼不敢,試試?”
王芳臉色更加蒼白,嘴唇微微顫抖。
顯然是被何火生的氣勢嚇住了。
那幾個闊太也都閉上了嘴,似乎怕波及到自身。
何火生等這一刻也等很久了,大聲說道:
“給你臉了,老子忍了你二十多年,已經算好脾氣了。”
“說誰無根的野草呢,嗯?”
“來,給你時間,你隨便說,但不要怪我下手重!”
“何火生!”
這時。
林苒苒衝了出來,看見她媽狼狽的樣子,當即破口大罵:
“瘋了啊你,你忘了是誰給你吃給你喝,又是誰供你讀書把你養大!”
“我媽說你幾句怎麼了,你有良心嗎你!”
何火生瞥了她一眼,“嗬,你說到點上了,是,沒錯,的確是林家把我養大。”
“問題你們把我當家人了?這麼多年,你們哪天沒給我臉色看,沒給我氣受?”
“我到底做錯了什麼,你們憑什麼這樣對我?”
“就因為我是孤兒?”
“我不是沒想過融入這個家,我努力了,結果呢?你們給機會了?”
說到這,何火生昂起臉。
都說男兒有淚不輕彈,那隻是沒說到傷心處。
緩了緩。
他又笑了,不想再跟這對母女廢話。
“說吧,這些年我用了你們林家多少,給個數,你要算利息都行,我全還給你們!”
何火生現在有這個底氣。
林苒苒似乎聽到了天大的笑話,她噗嗤一聲。
“喲,何火生,原來你對我們這麼不滿呢,那你以前怎麼不說。”
“現在仗著自己腦子壞了,終於有勇氣說出來了?”
“聽說你精分了,那應該沒有妄想症吧?”
“你哪來錢,你的出身和你那每個月四五千的低保?”
“忘了跟我約會還是我爸給你錢,你還裝得很有骨氣,說什麼都不肯呢。”
“不是說大學畢業後不用我家一分錢嗎,那你怎麼還有臉住在這?”
趁何火生和林苒苒掰扯的功夫,王芳那邊也撥通了電話,她氣急敗壞就說:
“老林,你這幾天死哪去了!”
“咋了?”電話那頭,林博的語氣很懵。
“還怎麼!何火生這個小畜生要翻天了,你老婆被他打了管是不管!”
“我,我馬上回來,你千萬別衝動,快把電話給火生。”
王芳頓時又能了,打開免提咬牙切齒:
“何火生,今天這事不會完了,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