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裝出可憐樣,「善文,我剛剛已經喝過一碗了,你也是知道我的胃口的。」
等他想開口勸我時,我直接湊到他耳邊,輕輕拂了拂他的胸口。
「老公,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們好久都沒有......我這不是急嘛,你不想給芊兒生個弟弟?」
我說著又衝他擠著眼睛,幸好他到現在這張臉還是帥的,不然我真的一點好臉色都不想給他看。
聽我這麼一說,他直接將那黑乎乎的中藥端起來一飲而盡。
他喝得盡力,我也笑得開心,他怎麼都不會知道這碗藥我又在裏加了什麼。
5。
朱秀萍這幾天給我藥的時候還一個勁兒地誇我這思想積極,她大孫子的出現指日可待。
一直持續到了第七天,我五點剛過就爬了起來。
看她房間門不像前幾天的敞開,我勾起一抹笑,把平板裏張興最癡迷的手遊打開,聲音調到最大扔到朱秀萍的床上。
他直接從房間裏衝了出來,三兩下爬上了床,激動得又蹦又跳。
他雖然隻有六歲,但是周琳就貪圖省事,喜歡給他喂外麵的小吃,讓這孩子年紀小小就長成了個球,這一蹦跳還踩了他老外婆好幾腳。
這老身子骨哪經得起這樣糟蹋啊,她瞬間就清醒了,拉開被子對我大吼。
「楚靜!你真是要死啊!你把他放進來幹什麼!」
「媽,我這可都是為了咱們老周家!這補藥都連續喝了一周了,肯定要堅持下去呀。要是中斷了,肯定就懷不上男寶寶了。」
我靠在門框上扶著肚子,一臉惋惜狀,似乎肚子裏的男寶就是因為她而沒的。
前一天淩晨兩點的時候我正巧起夜上廁所,卻聽見了朱秀萍房間裏還在傳出聲音。
湊近一聽我就認出了這是馬武的聲音,正在和她說些纏綿的情話!
我頓時就悟了,這哪裏是叔叔家的弟弟?分明就是情弟弟!
不得不承認的是,這老太婆玩得還挺花的嘛!
也是因為這件事,我昨晚也沒怎麼睡著,直到今天還特別精神。
但朱秀萍不一樣,她年紀上來了,這身子骨就算再硬朗也撐不住前一晚聊騷到這麼晚今天一大早就被我喊了起來。
給我這麼一甩包袱,她憤憤地下了床,煮藥時的表情也是陰沉沉的。
我接了藥轉身就想回房間,卻被她開口叫住。
「等等,我今天煮的藥特意放涼了會兒,應該沒那麼燙吧?趕緊喝完了給我碗,我還要洗呢。」
我過去一周的藥都是塞給周善文喝,我猜今天這次我是躲不過了。
望著這散發出詭異味道的藥,我咽了咽口水,端起碗就喝了下去,把碗一放就趕緊回到了房間衝進廁所全都吐了出來。
這藥喝進去的味道比聞著更惡心,要不是周善文直到今天還活蹦亂跳的,我都懷疑朱秀萍在這裏麵是不是下了毒。
6。
張興在我家住下之後周琳就經常過來,還厚臉皮地說自己兒子在這裏住能給我們這個家多增點陽氣,實際上是自己被老公拋棄,來我們家蹭這蹭那。
這天我剛把女兒哄睡,去上了個廁所的功夫,出來就看到張興爬到了我的床上,要去拉我女兒的手臂。
「你幹什麼呢?芊兒在睡覺沒看見嗎?」
我眼睛一瞪,張興就朝著他媽的方向望去。
「哎呀,小孩子嘛,想跟芊兒玩玩而已。」
周琳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門口,手捧著瓜子在往裏看。
上次也是說想和芊兒玩玩,讓他抱了一會,被他弄哭了就還給我,那是我還疑惑本來哄得好好的,怎麼一到他手裏就哭了,後來給芊兒換衣服才在她大腿上發現了一塊淤青。
我再回去質問,周琳卻說小孩子磕磕碰碰很正常,我又有什麼理由說是她兒子掐的呢?
從那之後,我就鮮少讓芊兒離開我的視線。
我趕緊過去把張興從床下趕下來,關上門前他還轉過身衝我翻了個白眼,他也知道自己是小孩,我做舅媽的也沒資格打他。
記憶裏我死後,朱秀萍就真的讓芊兒給了馬武養。
張興見到她時總會欺負她,罵她是個沒娘的小孩,把她身上掐得一塊紅一塊紫的,我想想就覺得心疼極了。
要是我剛剛再晚些出來,不知道芊兒又會受什麼欺負。
我剛重新把芊兒哄睡著,就聽見隔壁房間發出「砰」的一聲巨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