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邊得意地說,一邊摸了摸蹲在一旁玩手機的張興。
我看著對著手機屏幕瘋狂開麥罵人大叫的張興,隻覺得吵得頭疼。
在我那突來的記憶裏,以後的張興,不僅沒有贍養他這位老母親,還染上了不良習慣,對周琳拳腳相向更是常事。
連周善文都一臉緊張地看著我,「靜靜,你是跟媽開玩笑的吧?」
我掃過這一大家子人,最後擠出了一個笑。
「當然是開玩笑的啊,芊兒一個人多孤單啊,我肯定還要給芊兒添個伴的。」
什麼孤單,我是獨生女,我還不知道在自己家的時候過得有多麼爽嗎。
聽到我這麼一說,朱秀萍和周善文都鬆了一口氣。
隻有周琳落下一句,「別到時候又給芊兒生個妹妹。」
朱秀萍惡狠狠地拍了她一巴掌,「瞎說什麼呢,這還沒懷呢,別烏鴉嘴!」
「那就要靠媽您了,懷芊兒的時候是我做的不對,不相信你的土方子,我從現在就開始備孕,都好好聽您的。」
聽到我這麼說,朱秀萍一下就喜笑顏開,「好啊!那你聽我的,保我們老周家能生一個白白胖胖的大孫子!」
4。
和他們保證完的第二天,朱秀萍都帶著大包小包住了進來,還帶著周琳她兒子張興,送她們過來的是馬武。
我看著馬武替她忙前忙後,將大包小包送到家裏來,隻覺得殷勤得有些怪異。
抬頭時對上朱秀萍的眼神,她下意識地就躲閃了開來。
我意識到,這不對勁,她和馬武之間,絕對有些不能告人的秘密。
朱秀萍年輕的時候是個赤腳醫生,自己也會配點中藥喝。
上輩子她拿給我的時候,我看著那透著一股子怪味的東西,問她原料是什麼也不說,我真不敢下肚。
她直接給我打上標簽,說我不信任她,那段時間在家鬧了好長一陣子,甚至還想把我每天喝的補湯換成她弄出來的怪藥,被我發現後又直言說是為了我好。
那個時候我做事太直,性子也擰不過來,被她這樣的無賴性格的人一鬧就沒有了辦法。
這一回,早上不到六點我就起床了,直奔她房門口。
「媽!你起床了嗎?媽,我的補藥您做好了嗎?」
我大喊了兩句沒有回應,直接推開了她的房間門。
她一臉淩亂地從被子裏爬起來的時候,不耐煩地問道。
「這麼早喊我幹什麼?」
我坐在她的床邊,滿臉都是抑製不住地笑意。
「媽,我興奮啊,我一想到能吃你的補藥就能懷上兒子,都睡不著覺了!就想吃您的補藥!」
聽到這,朱秀萍才將剛剛的不耐煩褪去,興致勃勃地就從床上爬了起來,連外衣都沒穿就直奔廚房了。
「那好!你有這麼積極的勁兒,我肯定也不能落下!」
當她把一碗黑乎乎還透著怪異氣味的液體送到我麵前來時,我輕抿了一口裝出被燙到的樣子,說要端回房間喝。
周善文見我端著一碗黑乎乎的東西回來。
「這是媽熬的補藥?」
他聞了聞,臉上立馬露出嫌棄的樣子,我真想直接潑到他的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