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因嫡姐一句怕疼,不想生孩子。
父親母親便將我毒啞,連夜送上了姐夫的床。
於是,我作為嫡姐的替身,夜夜承寵。
嫡姐嫉恨我,每日對我非打即罵,並以阿娘作要挾,讓我乖乖聽話。
可在我生產那日,嫡姐卻命人將我處死。
“你出身卑賤,隻會給孩子惹來禍端,如此,為了他的前程,你必須得死。”
話落,嫡姐抱走鈺兒,便命人將剪刀插進了我的胸口。
再次睜眼,我竟然回到了父親母親給我下藥的那一日。
......
“爹娘,女兒自小身子不好,受不得疼,若再強行懷胎,隻怕生產那日,女兒會被活活痛死。”
熟悉的聲音將我的思緒拉了回來,心口處劇烈的刺痛堪堪消散。
看著不遠處扯著爹娘的手戚戚哀求的嫡姐,我這才意識到自己重生了,還重生在爹娘給我下藥的那一日。
前世,嫡姐嫁給了與她青梅竹馬的攝政王謝鈺成為正妃。
謝鈺兩個妾室相繼懷上身孕,雖生下的都是女孩,可嫡姐仍惶恐不安。
她自小心臟有疾,加之不能忍受半點疼痛,一生都不宜有孕。
即便謝鈺承諾所有妾室生的孩子都會抱養在她膝下,可嫡姐和父親母親都一致認為,旁人的孩子總歸與嫡姐不親近。
為了得到攝政王府的庇護,他們更希望攝政王的長子身上流著陸家的血,於是他們便將計謀打在了我身上。
正在此時,嫡母扶起淚眼盈盈的嫡姐,瞧著角落處低著頭一眼不發的我,冷笑出聲。
“妙婉,這事情自然有解決的辦法,既然你身子不好生不了孩子,這不還有明月嗎。”
說罷,嫡母朝我招了招手,示意我過去。
我剛跪在嫡母跟前,父親便厭棄地看了我一眼。
“一個歌姬出身的女兒,何以生出攝政王的嫡子,這不是辱沒了我陸家和謝家嫡出血脈嗎。”
瞧見父親眼中的厭惡,我心中冷意更甚。
父親一向看不起出身低賤的阿娘,所以這些年來他次次縱容嫡母和嫡姐欺壓我和阿娘。
可他似乎忘了,我娘本是樂坊清清白白的歌姬,隻賣藝不賣身。
若非被他那日醉酒豪奪,阿娘也不會在府中落得這般淒慘的下場。
父親話音剛落,嫡母便出言製止了他。
“明月身上總歸流著陸家的血,而且與妙婉長相也有幾分相似,隻要我們都不說,到時候誰敢質疑攝政王嫡長子的血脈。”
陸妙婉聽完,雖看向我的眼中帶著嫉恨和不甘。
可她深知靠著與謝鈺的少年情深終歸是不長久的,唯有膝下有孩子為依仗,她才會穩坐正妃之位。
見陸妙婉忍著性子不鬧騰,嫡母滿意地笑了笑,而後眼神再次落在了我身上。
“明月,你可願意?”
看著嫡母臉上的假笑,我不由心中作嘔。
我知道她如今雖是在尋問我的意願,可我根本沒有拒絕的權力。
此時,一抹身影從門外衝了進來。
隻見一個披頭散發,渾身臟汙的婦人跪在嫡母麵前哇哇直叫。
任憑額頭磕破皮,滲出駭人的鮮血,她也依舊毫不在意地將頭磕得一聲比一聲更響。
眼看著嫡母的腳朝著阿娘臉上踹過去,我一把撲過去將阿娘護在懷中,聲音清冷。
“母親,明月願意替姐姐生孩子,隻求父親母親善待阿娘,待我歸來之日還我和阿娘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