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條狗在戰場上吃過人肉,凶猛異常,阿爹阿娘都抵不過它。
“阿旺!”
聽到容傾的呼喚,狗才終於鬆口。
被一群人簇擁著,容傾快步上前,檢查狗的情況。
“阿旺,你怎麼受傷了!”
護著幼弟時,阿爹抓著手邊的石頭,或是砸到它幾下。
可那狗皮毛厚極了,根本不要緊。
我那鮮血淋漓的幼弟與爹娘,容傾視而不見,甚至要給狗討公道。
“括哥哥,他們敢傷阿旺,我要殺了他們!”
沈淵朝下人遞了個眼神,那人來到爹娘身邊,趾高氣昂遞上幾錠金子。
“這些也夠你們家庭養幾個孩子了。”
阿爹沒接,隻是攥緊手上的石頭,準備拚命,阿娘抱弟弟泣不成聲。
下人不耐煩:“別看了!那是立過功的狗,你們的命真不如它值錢。”
“主子良善,給那麼多金子。趕緊帶去附近醫館看看吧,救不回來就定一副好的棺材。”
饒是不甘心,阿爹也隻能撿起錢帶著弟弟尋醫。
下人勾起嘴角,一副我就知道的表情。
弟弟沒有救回來。
後來阿爹阿娘拿著金子,去攔住容傾的花轎,想求個公道。
那條狗,還氣昂昂的,跟在送親隊伍中,衝二老狂吠。
猝然,暗處竄出一群人,叫囂著要殺容將軍遺孤。
混亂中我的爹娘被殺死,刺客被擒住,那條狗又立一功。
“得虧這狗機靈!”
看熱鬧的人稱讚,他們不會想,為什麼被殺的隻有我爹娘。
師兄陪著我趕到,卻因著那莫須有的罪名,連收屍都不能。
我沉默看著,師兄掐著我的手腕:“莫衝動。”
這一忍便是五年,我來到虞家,隨虞梅進宮。
毓秀宮門口,虞梅在等我。
她有腦子,我有醫術,我們有共同的目標,所以我們成了盟友。
“怎麼搞成這樣!”
我自顧自摘著藥草,搗碎敷臉上:“陛下讓我設計你滑胎,你自己想辦法,看怎麼滑對你有用!”
不鹹不淡的,我講著這話,虞梅眼裏的心疼都要溢出來了。
“這麼好的一張臉......”
藥穀養人,我有種不食人間煙火的美。
原本她是計劃讓我去勾引陛下,可保萬無一失,我回絕了。
我沒有她的格局,哪怕皇帝貌賽潘安,讓我委身仇人也絕無可能!
聽我描述完延春宮發生的,她幫我裹著紗布,連連歎氣。
“你還是稍微克製些情緒,當下是狗皇帝重視貴妃,你對貴妃有用,他饒你小命。若我將他心勾住,仔細他秋後算賬。”
虞梅是有本事的,剛來就能把陛下往毓秀宮裏帶,我相信,她有伎倆讓皇帝變心。
我興奮的舔了舔唇。
“那就看是你勾心快,還是我下毒先咯。”
很快,她便得了個勾心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