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暗戀趙晨十年,可他一直不拒絕、不主動、不負責。
直到我醉酒失聯,他發瘋似的找了我一夜,紅著眼睛斥責我不懂事。
他不知道,他找不到我的那晚上,我正在和他小舅舅在一起。
後來,我拿著結婚證擺了擺手,“趙總,如果談私事,最好喊我小舅媽。”
......
一大清早,我頭痛欲裂地從床上滾落,沒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
隻當是公司周年慶上喝得太猛,宿醉未醒,心裏想的全都是房費能不能報銷?
畢竟,我替趙晨擋了那麼多杯酒。
醉倒隻因一句話。
“總不能一直做扶貧項目吧?給了她出國學曆,高薪職位,我難不成還得搭進去一個人?”趙晨說的。
說的沒錯!
我出國學習是趙家幫助,高薪職位是趙家安排,確實是扶貧。
他們一家幫扶,讓我成為“海龜高管女”,真是三生有幸。
喜歡趙晨十年,跟在他身後,本科到碩士漂洋過海學商科,畢業後全年無休隨時待命。
到頭來,不過一個“扶貧項目”。
悲從中來,我難以抑製地嗚咽兩聲,喉嚨沙啞發疼。
“你把被子都卷走了。”
耳畔傳來男人低沉慵懶的聲調。
聲音不大,但卻讓我後頸汗毛根根直立,酒勁頓時全消,嚇得猛然抬頭。
隻見床上側躺著一位未著寸縷,身材如同希臘雕像的男人,正朝我伸出手臂招攬,鳳眸薄唇,麵相清冷,說話倒是委屈可憐。
他說:“我冷。”
我卻嚇傻,喊了一聲:“沈總早!”
沈修珩,趙晨的小表舅。
因不願繼承家業,自立門戶後,一度很抗拒父輩沿襲下來的稱呼。
聽到我這麼喊,他彎腰側身,大手一攬,連人帶被抱上床,又問一遍:“該叫我什麼?”
該叫什麼?
我的媽呀!
我們躺在同一個床上,蓋著同一床被子,枕著......同一個枕頭。
而他隻想問我,該叫什麼?!
能叫什麼?
“小舅舅!”
腦子完全宕機,脫口而出,才覺得這個稱呼,還不如沈總呢!
果然,沈修珩周身一僵,停頓好一會,揪著我的耳垂,教訓道:“明明是你占了我的便宜,睡著前還說要對我負責。現在就倒打一耙,打算全賴在我身上?我可有證據呢!”
耳朵很燙!
可能是被他揪的,也可能是緊張的!
我嘴硬,“能有什麼證據?”
——“沈修珩,你躲什麼?還怕我薑苒不負責任嗎?我從小就是三好學生,學生會幹部,優秀員工,納稅積極,言出必行,駟馬......嗝,難追!”
他居然都拍下來了!
就算是我撲上去的,他一個大男人,就不能反抗了?
“你在錦辰酒店非禮了沈家人,還住在總統套房,估計一會就得有人來要說法。那就麻煩了。”
我仰頭撞進沈修珩的鳳眸,試圖在他的眼神裏找到一絲戲謔,能將這一切歸回某種惡劣的玩笑!
偏偏什麼都沒有。
我一時泄氣,昨晚折騰的畫麵不合時宜地鑽進腦海,竟然記起沈修珩單手抱起我,走進浴室的一幕。
感應花灑淋了我們一身,嘩嘩的流水,隱藏了調笑和親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