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一看,墨沉正踩在梯子上修繕石屋。
怎麼說呢,心裏暖暖的。
他下來的時候,我替他擦去額角的輕灰。
墨沉的耳根子一下紅了。
我突然起了逗弄他的心思。
“你不會還沒有碰過雌性的手吧?”
這點獸人的世界同我們人的一樣。
他們在締結契約前,兩性情愛是不受束縛的。
墨沉長得好看,戰鬥又強悍,恐怕往他身上撲的小獸女不再少數,他怎麼可能是處獸呢?
結果墨沉卻嗯了一聲。
嗯?我愣住。
墨沉卻不想再繼續這個話題,他冷臉往我手裏塞了一枚硬硬的東西。
“送你的。”
手一攤開,是一枚琥珀色的珠子。
“我一個雄性,要這種裝飾品也沒用,就送你了。”
我…
不是?裝飾品?他管他們龍族的聖物龍珠叫裝飾品?
墨沉卻渾不在意,三兩下就把龍珠帶在我的脖子上,而且還摘不下來。
沒辦法,我隻好帶著龍珠去采藥。
結果被妹妹看到,她瞬間眼紅。
“他居然把這個送給了你?”
見我不理她,她又跺了跺腳,氣急敗壞地說道。
“哼,那又怎麼樣,你們十天之後就會被趕出部落了。”
我抬起刀一下一下地割著藥草。
“哦,在我們被趕出去之前,你還是先想想怎麼救你的白狐獸侶吧。”
這幾天,我聽說白狐在服下妹妹給他弄的藥後身體變得越來越虛弱了。
原本沒吃藥之前,還能下地。
貌似現在連床都下不來了。
我望向妹妹一瞬間蒼白的臉色,笑了。
如果白狐死了,妹妹也不會有什麼好下場。
原始部落雖然原始,但對鬼神之說非常忌諱。
妹妹才和白狐締結契約沒多久,白狐就快死了,這個鍋會分到誰身上呢?
想想都能知道。
妹妹跺了跺腳氣急敗壞地走了。
我也正要走,卻一團白絨攔住。
竟然是白狐。
他倚靠樹幹,蒼白的臉充滿不甘。
“這一次,你為什麼不選我了?”
哦?難道白狐也重生了?
我淡淡瞥了他一眼。
“你在說什麼?我聽不懂。”
見我要走,白狐猛地拉住我。
“阿玉,之前都是我的錯,我不應該那樣對你。
求你再救救我一次吧,求你了。”
救他?還不如救根叉燒。
我可不想再重蹈上一世的覆轍。
我剛要甩開手,就看到去而複返的妹妹怒氣衝衝。
她指著我的脖子就罵。
“方曦玉你還要不要臉了,居然來勾搭我的獸侶?”
我好笑地看著妹妹。
“是他纏著我不放的,再說了,管不住自己的獸侶,作為妻子也是有責任的不是嗎?”
上一世,我們還沒進入原始部落的時候,她勾搭我的未婚夫時也是這麼理直氣壯的。
她說。
“姐,不被愛的才是小三。”
“作為妻子管不住自己的伴侶,難道不是你自己魅力有問題嗎?”
現在回旋鏢,正中她的眉心。
妹妹氣極,張手就要給我一耳光。
隻不過她還沒碰到我,就被一道黑影扔進了水裏。
墨沉瞬移到我的身邊,精壯的手臂將我的腰牢牢包裹,將我和白狐拉出一段距離。
深邃的目光盯著我,語氣酸酸的。
“你怎麼出來了那麼久?”
我提起籃子示意。
“那還不是為了你給你采藥。”
墨沉心疼地握住我斑駁的手掌,皺眉。
“下次你給我列好,我自己來找就行了,哪用得上你這小胳膊小腿的。”
我牽著墨沉的手正準備離開,耳邊卻響起妹妹的叫喊聲。
“方曦玉,你還不快來救我!”
救命,救我,我不會遊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