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來的時候,任邢還坐在沙發上抽煙。
看到警察,他一臉懵。
我迎了上去:“警官,他家暴。”
任邢見此,暴跳如雷,跳起來又要打我,被警察一把拉住。
同來的女警察柔聲安慰我。
我悄悄問女警察問:“這種情況,他會受到什麼處罰?”
女警察輕輕地歎了一口氣,回道:“你這些傷並不太重,隻是輕傷,還夠不上刑事責任。如果你要求處罰他的話,可能就是被拘留或是罰款什麼的。”
我沉默了。
女警察似是不忍,又說:“你這個情況倒是可以去醫院驗傷,然後離婚的時候作為證據,可以請求賠償。”
半晌,我抬頭輕輕地道:“好。”
驗完傷,又去了警局一趟。
回到家,我頭也不回地就開始收拾東西。
看著任邢臉上陰狠的神色,我冷冷地開口:“任邢,警察剛才可是說了,你今天這算是有案底了,如果你再動手打人,怕是得被拘留了。你自己掂量著辦吧。”
任邢怔了怔,陰狠的神色收了起分。
片刻後,他問我:“你這是做什麼?”
我嗤笑:“當然是離開,咱們得離婚,不然哪天我被你打死了怕是都沒人知道。”
想起剛才任邢打我時的狠勁兒,我都覺得不寒而栗。
任邢卻是“砰”地一聲跪下,一把抱住我的腿,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老婆,我錯了,我錯了,我該死,你打死我吧,你不要走,求求你了......”
他這一番操作,我急急地想避讓,又扯到了 傷口,疼得我身上又是一陣冷汗。
我掙紮不開,看著他冷聲道:“任邢,你看看我現在身上的傷,你這樣有意思嗎?我們離婚吧。”
“老婆,我真的錯了。我就是看信用卡馬上逾期了,太焦慮了,一時腦子不清楚,就做了糊塗事,你原諒我吧。要我做什麼都可以,老婆,求你了,不要離婚。”
我的動作一頓,沉聲道:“任邢,我現在滿腦子都是你打我的樣子,你要我怎麼原諒你?”
“老婆,我改,我一定改。你再原諒我這一次,好不好?”
我沉默了。
看任邢這個樣子,我現在怕是走不了。若是再激怒他......
我心中否定了這個做法。
沉默片刻,我緩緩開口:“也不是不行,我看你表現吧,你趕緊起來。”
“我不起來,老婆,你不能走,你走了我就找不到你了。”此刻,任邢哭得鼻涕眼淚一團糟,似乎剛才那個下狠手打我的人不是他。
我深吸一口氣:“要我不走也行,就看你的表現了。這些日子我不舒服,我們分房睡。”
“好。”
“洗衣做飯打掃衛生這些都是你做。”
“好。”
這之後,任邢似乎又回到了婚前的樣子。
每日將我照顧得極為周到。
似乎那日的魔鬼模樣,隻是我一個人的幻想。
我卻在心裏默數著時間。
一天......
兩天......
半個月......
我在家裏裝了監控。
一個月......
我除了平常的鍛煉,開始有意識地鍛煉臂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