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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愣，恍然明白前世的嶽曉蓓過的是什麼日子了。

我能猜到她當時多麼憤慨多麼無助。

可我不是她。

我在人族時就是個孤兒，從小和野狗搶食物，和流浪漢爭地盤，再屈辱的事情我都做過。

我退後一步，彎下了腰。

霍雲崢眼中閃過一絲輕蔑。

那幾個大漢雖然刻意壓低了聲音，但我還是聽見了幾聲竊笑。

我靠近第一個大漢，忽然從懷裏抽出火折子吹了一口。

眾目睽睽之下，第一個大漢的褲子著火了。

另外幾個大漢一驚，趕忙上前幫他滅火。

就連霍雲崢也驚得愣在原地。

趁著這個功夫，我快步離開了這個是非之地。

霍雲崢是有權有勢，但狐族還是白正司說了算。

眼下最重要的是搞好祭祀，得到白正司的看重，這才能與霍雲崢一較高下。

好在霍雲崢雖針對我，但還沒瘋到擾亂祭祀現場。

黃牛族的首領黃天明也來了，身後跟著嶽曉蓓，看她的服飾，如今大小也是個管事了。

她趁人不備悄悄將我拉到一邊，摘下脖子上的珊瑚珠項鏈，和手上的金鐲子塞給我：“狐族裏刀光劍影防不勝防，你多拿下錢財，收買點自己人。”

“不用，我有自己的打算，你的錢留好，要是......”

我忽然想到，眼前的是不爭不搶，人淡如菊的嶽曉蓓，她在黃牛族中如魚得水，不會被驅逐，更不會流落街頭，饑寒交迫。

“要是什麼？”嶽曉蓓眨眨眼，還是一個勁兒地往我手裏塞首飾。

“沒什麼，”我繼續說：“我是說，我不需要，我在狐族挺好的，你看，我才來多久，就當上了大祭司。”

嶽曉蓓露出個大大的笑容，將手裏的首飾全塞給我：“我就知道，我的溫婉最厲害了。”

“你這麼聰明，狐族人一定都喜歡你。”

都喜歡我嗎？

那不見得。

今天早上，除了霍雲崢，我還在其他人眼中看到了嫉恨、怨懟、憤憤不平。

我想他們對我應該是氣惱大於喜歡。

不過，我不在乎。

就好比眼前這個趁著嶽曉蓓離開的時間來我麵前上下打量的女子。

她孤傲地上下看我，我大大方方地伸開雙手讓她看。

她忽然冷笑一聲：“贗品就是贗品，穿上龍袍也不像太子，還不趕緊把淩霄的衣服脫下來。”

我紋絲未動：“你是誰？官職可在大祭祀之上？”

那人忽然撲哧一笑：“官職？官職算什麼？在霍大將心中，我可比官職重要多了。”

此人名叫雪悅，是和淩霄一起被買進狐族的，與我一樣，她也是人族。

隨著淩霄的地位升高，她也水漲船高進了萬芳殿。

隻是好景不長，淩霄突然消失，讓她在萬訪殿中十分尷尬。

但好在霍雲崢愛屋及烏，對雪悅雖算不上好，但總算有些庇護。

我一瞬不錯盯著她：“所以呢？”

雪悅笑了，她靠近我，抬手就要打我。

我早有防備，擋住她的手反手打了她一巴掌。

卻沒想到雪悅壓根連躲都沒躲，反而撲到了我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