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婚多年,霸總老公突然成了帶球跑男主。
對方與他一夜纏綿,消失多年,再次出現時,6歲萌娃閃亮登場。
小甜心甚至對外宣稱,她生下孩子,一不求財,二不圖愛。
結果她跑他追,他插翅難飛,倆人當我是死人,堪稱是言情文照進現實。
可惜,現實不是小說,我不哭不鬧,主動提出離婚,霸總卻不願意了,求我別走。
————
提前一個月結束跨國出差。
不顧黑夜,我趕上最後一班回國航班。
剛下機場我就給老公發消息。
騙他我還在遙遠的法國,隻為結婚紀念日給他一個驚喜。
打車來到他最愛的花店。
以往都是他給我準備花束驚喜。
這次我想送他一生中收到的第一束花。
剛到下車卻看見老公正巧在門口。
我燦爛一笑。
沒想到我們如此心有靈犀。
沒等我上前一步。
卻從花店裏跑出個小男孩叫他爸爸。
我看見一貫有潔癖的祁盛,自然地彎腰抱起那孩子。
爸爸?誰?
祁盛是他爸,那我是誰?
花店裏走出來一個成熟豔麗的女人,那女人輕聲笑著,伸手想把小男孩抱下來。
一向對人冷淡的祁盛,卻對那女人笑著搖了搖頭。
初冬的清晨,陽光照在花店來往的人身上。
也照在那被寵溺地抱在懷裏的男孩。
他們在陽光下相視一笑,看起來多美好的一家三口啊。
如果那個人不是我老公的話。
到現在,我仍抱著慶幸的想法。
或許這隻是一個誤會。
一向愛我如命的老公怎麼會。
我不敢相信。
也不願意相信。
顫抖著撥通了祁盛的電話。
“怎麼了,老婆,不睡覺想我啦~”
祁盛溫和的聲音,我動了動僵硬的手指,“你現在在幹嘛呢。”
“我在忙著和客戶談生意呢老婆,先不聊啦,愛你。”
他的句句語氣如常,卻沒發現我哽咽的聲音。
原來我自以為熟悉的枕邊人,真的騙了我。
我就那樣靜靜地在暗處看著他們離開。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
我捏緊了行李箱,一步一步走進了花店。
看著店裏到處可見的滿天星。
員工熱情地同我打招呼,我扯了扯嘴角,佯裝不在意地笑了笑。
“你們老板娘今天怎麼不在。”
噢,是了,我想起來了。
祁盛在很久之前誇過這店的老板。
說是難得見到店裏大半全是滿天星,還把滿天星照顧的很好的人。
“女士,真不巧,我們老板剛帶著兒子和她老公一起去遊樂場玩去了。”
我的指尖顫了顫。
摸著麵前這開的正好的紅色滿天星。
“女士,是想要滿天星嗎?很適合送戀人的,花語代表是真愛。”
我當然知道它的花語。
祁盛當初就是捧著一束紅白色的滿天星向我告白。
紅色滿天星代表真愛。
白色滿天星代表浪漫純潔。
但他不知道的是。
滿天星本身的主題花語卻是關懷、純潔、甘做配角。
甘做配角,原來如此。
渾渾噩噩地回到市中心的大別墅。
我再也無法抑製心底的悲傷,靠著牆壁失聲痛哭。
身後的牆上全是照片。
上麵的每一張都記錄著我和祁盛這些年的點點滴滴。
那是十八歲意氣風發的祁盛。
是那個眉眼帶笑目光裏全是我的少年。
我和祁盛的愛情,其實很簡單。
從初次見麵的一見鐘情,再到高中三年的互相暗戀。
他會給我講聽不懂的數學題。
會起很早跑很遠買我愛的那家小籠包。
會在我經期難受時默默買紅糖包給我兌好放桌上。
高中時間那麼緊湊,還是會精心準備我的生日禮物。
會在我生病請假的時間裏,偷偷把我缺席的課本上的筆記認真地詳細記錄給我。
當然,我們沒早戀。
隻是心照不宣地互相約定考同一所重本大學。
直到高三畢業那年,我家道中落,我爸也因醫療事故在醫院躺著不能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