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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最終還是心軟了。

這次，楚之衡出差，辰玉陪我去醫院複查，我們一起去看望了她纏綿病榻已久的弟弟。

他弟弟形容枯槁，找不到合適的腎源。

我跟辰玉是發小，她雖然也在A中，但是跟我並不是一個校區。

她經常遺憾缺席了我最需要幫助的時期，所以被楚之衡撿了漏。

我們隔著玻璃看著她年幼的弟弟插滿管子的躺在病床上。

我問她：「以後我也會這樣嗎？」

辰玉捏了捏我的手，沒有一點好氣：「你不會，你池大美人直接選擇死，根本不插管。」

我抿唇笑了笑。

正準備去拿複查結果的時候，我在醫院大廳發現了楚之衡。

他摟著洛遲遲的腰，眉眼溫柔，正把一張銀行卡恭恭敬敬的交給她。

「這是我這次項目賺的錢，遲遲，夠你花的嗎？」

洛遲遲接過來打量了一下塞在包裏，她的聲音又尖又刺耳。

「怎麼這麼少，還不如你去做牛郎掙得多，池湘月不給你錢嗎？」

明辰玉氣的跳腳，正準備衝過去，我卻捂著嘴開始劇烈的咳嗽。

「辰玉，我有點難受。」

「能不難受嗎，什麼狗男女，我真服了！」

「不是...」我伸出滿是鮮血的手，卻在下一秒直接暈了過去。

我暈過去之前在想，為什麼楚之衡從來都沒有用那種眼神看過我呢？

那種繾綣的，溫柔的，疼惜的目光。

他現在每次看我，都在刻意模仿著當年的自己。

他好像也知道我喜歡的是他年少的樣子。

所以哪怕我用我自己來保護他，他也還是走不回那條他應該走的路嗎？

真是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