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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媽媽承諾三天內要還錢給債主。

債主似乎被穩住了。

但是還不上錢的後果是無法預估的。

也許是身體上的傷害，也許是......身體上的傷害。

但是媽媽根本沒有這麼多錢，她把主意打到了我的學費上。

她看著我，眼含熱淚。

「慧慧，救救爸爸吧。我們要相信他，他會改的。」

我看著她，內心更是冰冷。

但我還是做出理解的模樣。

「媽，我也想救爸爸啊，但是學費已經交上去了，學校已經劃款了，取不出來了。」

「媽，相信爸爸。」

這時，門突然被大力踹開。

爸爸喝的醉醺醺，從門口搖搖晃晃地走進來，手上還拿著個酒瓶子。

媽媽急忙上前扶著爸爸，關切地給他擦著汗。

「德強，你終於回來了。回來就好，我相信你一定會好的。」

爸爸卻一掌把媽媽揮開。

對著地上的媽媽大聲說。

「我會有錢！你們憑什麼看不起老子啊！」

「我是賭神！」他張開雙臂搖頭晃腦，像個瘋子一樣。

接著，開始打媽媽。

一摞摞的東西被爸爸砸到了媽媽身上，媽媽一聲不吭地挨著打。

我站在角落，目睹著一切的發生。

媽媽在哭。

我還是有些沒忍住，拿著個掃把打著爸爸。

「別打我媽媽！」我打著打著眼淚快要流出來。

隻覺得一切都是一場鬧劇。

這個家就像爸爸摔碎在地上的那些家具，割在媽媽身上那些瓦片一樣。

七零八落的。

但是被打的頭破血流的媽媽卻瞪著我手中的掃把。

「他是你爸爸。」

我好像聽到了她下一句要說的話，你這個「不孝女」。

「爸爸會好的。」

掃把落在了地上。

我放棄了。

我比不過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