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了,都殺了,你們這些沒用的東西都給我去死!”
萱和公主像個瘋婦一樣將所有的東西,甚至包括玉佩,砸向跪地的太醫身上。
她嗷叫一聲,撲倒在梳妝台,鏡子裏赫然是一張滿麵生瘡的臉,抓破的地方還流著膿血。
這已經是公主殺的第三批人了,浮屍之下,血流一地。
整個太醫院中,已無人敢上前為她醫治。
在一片戰戰兢兢中,我大步上前,朝她鞠躬。
“稟公主,小人或可有辦法治這怪病。”
公主扭頭直勾勾的盯著我,是在懷疑我說話的真實性。
我將頭低得更低,恭恭敬敬的說
“小人在家鄉行醫時,曾治愈過類似症狀的婦人。”
“你若是騙我,我誅殺你九族!”
我將頭低埋得更低,渾身在顫抖,我快抑製不住興奮了。
“小人敢以項上人頭擔保,必定治愈您的病!不過需要一些時間找尋藥材。現在隻能給您提供緩解的藥物。”
“那還不快去!月兒,剩下這些沒用的人,都殺了吧。”
公主緩緩坐起來,重新戴上麵紗,讓侍女為她添妝。
剛剛的發瘋好似錯覺,她又變回了那個高傲、不可一世且身材曼妙的公主。
我拜別公主,轉身離去,誰都無法看到我眼中的瘋狂。
萱和,這將是你噩夢的開始。
兩年前除夕夜,我打包好芙娘平時最愛吃的櫻桃煎回家走。
芙娘與我,兩小無猜,青梅竹馬,我這輩子都沒跟她紅過臉。
她就像她的名字一樣,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飾。
昨夜她含羞的告訴我,我就要當父親了。
到家附近火光衝天,眾人高喊救火。
我急忙扒開人群衝進去,卻隻見到了芙娘慘不忍睹的屍首。
我永遠忘不了她死去的樣子。
芙娘全身關節被砸斷,身上都是被刀割的痕跡。
全身上下沒有一塊好皮,臉上被劃了二三十刀,瞪大雙眼,仿佛在泣血。
我步子猛然一頓,太陽穴仿佛炸開一朵浪花,一波扭曲的痛楚猛然侵襲過頭顱。
然而隻是一瞬間,還未等人識別出來源,便如浪潮轉瞬褪去。
是萱和這個賤女人下令毀容杖殺她的,就因為官家和駙馬看了她一眼。
公主怒扇駙馬巴掌,命人杖殺芙娘,即使芙娘下跪哀求告知自己尚懷胎兒。
“即使是我養的狗也輪不到你來勾搭。”
芙娘的就被這麼白布一裹,連同腹中的孩兒,一起命喪黃泉。
芙娘那麼痛,現在換你了,萱和公主。
萱和公主以容顏、才情、身段優美而聞名於天下,是整個皇室最富盛名的公主。
萱和,你所擁有的這些,我都會一一奪去。
我要用你的血祭奠芙娘!
圓月之下,我站在庭院,敲開了公主的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