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歎了口氣,表示理解。
「王姨年紀大了,老眼昏花很正常,理解理解,大家都是街坊鄰居,我就不報警了。」
王姨聽這麼說,鬆了口氣。
但是我這麼可能就放過她了。
我隻見我話鋒一轉,一臉誠懇地看著她。
「我年輕,我視力5.0,我今天看見王姨穿著吊帶裙從大青哥房裏出來。」
「還是蕾絲的哦。」我補充道。
一時間,所有人的目光落在王姨身上。
看得她無地自容。
她像是受驚的兔子,唰地一下從凳子上站了起來。
「你胡說什麼,有證據嗎?」
我點了點頭,指了指自己的眼睛。
「我親眼所見能有假嗎?」
為了增加我話的可信度,我衝王姨挑了挑眉。
「不信你報警啊。」
王姨漲紅了臉,氣得渾身發抖,用手指著我,半天說不出話。
見她這副表情,在場沒有不明白的,都開始小聲議論起來。
「早知道她寶貴這個兒子,沒成想有這種惡心心思。」
「畢竟不是親生的,老公又死得早。」
周圍的議論聲想到一樣紮進王姨的心裏。
王姨一刻都不想多呆,起身推開人走了。
她比誰都清楚,話說出來,信不信全憑別人,偏偏她不敢報警。
無論如何丟臉的隻會是她自己。
我看著她的背影,眼睛眯起來。
走唄,回家還有人等著她啊。
我將目光收回,落在第二個人身上。
我媽的親姐姐,也是我的親大姨。
雖說我們有血緣關係,可她從來不待見我家。
隻因為外婆家裏窮,當時供不起她和我媽媽一起讀書。
偏偏手心手背都是肉,外婆做不了決定,便選用了抽簽模式。
我媽抽到了讀書,她被迫輟學。
為此她記恨了外婆和我媽一輩子,嫁人之後如何也不肯與我們往來。
在她看來,我們不能比她過得好。
公司技術人員給我送文件,她瞧見了。
轉頭和人說我被金主包養,不幹不淨。
她看見我在看她,立刻端起了長輩架子。
「過年怎麼不帶對象回家看看,莫不是長得歪瓜裂棗,拿不出手。」
「還是人來不了,在另一邊呆著。」
「不是我說你,奔三了,也該找個安穩的了。」
上一世,就是她造謠我被金主包養,金主還是個老男人。
我媽被氣死後,她端著長輩架子,二話不說決定了我的婚嫁。
每每逢人,她還要故作惋惜。
「這人不幹淨,這也是個好歸宿了。」
她口中所謂的好歸宿就是一個暴力男。
一有不順就拿我出氣。